說到這裏,黃安良站了起來,臉上帶著無盡的憤怒。
“在這些嫉妒的人裏麵,最為嫉妒錦衣衛的,當屬那些整日陪在皇上身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閹人。他們借著自身便利的條件,編造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將錦衣衛前指揮使紀綱,紀大人,生生的誣陷成了罪犯,在午門外淩遲處死。”
黃安良抬起右手,在桌麵狠狠的重擊了一下。
“閹人是什麼?他們就不是一個完整的人。他們的心理,已經完全因為身體的殘缺而扭曲。他們殘忍,變態,心胸狹窄。”
四名千戶靜靜的坐在下方,聽著黃安良的演講。
隻不過,朝廷的詔文上麵寫著,紀綱是因為啟用詔獄,大肆製造冤案。並且私自打造一萬多件兵器,圖謀不軌,才被皇上淩遲處死在午門之外。
看著指揮使如此激動的樣子,莫非,這紀綱真的是被冤枉,被陷害致死?
不過,這錦衣衛和延慶衛,八竿子打不著,指揮使大人如此的激動,又為那般?
裝作很認真的聽著黃安良的言辭,每個人的心裏,卻是有著無數的問號。
說著,黃安良從桌子上,拿起一件黃色的詔書:“這是皇上最近廣詔天下的詔書,昨天剛剛到達延慶衛,諸位可以一一過目一下。”
說著,就將詔書遞給了最上位的孫千戶。WwWx520xs.com
四人一一過目,隨後又將詔書,傳回給了黃安良。
接過詔書,往桌上隨意的一扔,黃安良道:“對於此時,諸位怎麼看?”
說著,眼光從四人的臉上,一一掃過。
四人雖然不是絕頂聰明,但能混到軍前千戶這個位置,怎能沒有一點察言觀色的能力。
這詔書是什麼?這就是皇上的話,代表的可是皇上。
無論哪個級別,隻要你是大明的子民,無論你職位高低,見了詔書,也得畢恭畢敬的對待著。
可是黃安良接過詔書,隨意的丟棄在了桌子上。
這種行為,對一向嚴謹的黃安良來說,絕對不是因為情緒激動,我隨手的行為。
他是在傳遞一個信號:他對皇上不滿,或者,也可以理解為,他對這道詔書上的內容不滿。
但他沒有明說,他將這個主動權,交到了四人手裏。
作為四人中老大的孫千戶,怎能不明白自己這位老上司,在想什麼,在等什麼。
黃安良的態度,已經極其明顯,這個時候,若是有誰反駁他的立場,等待他的,將會是黃安良對待自己女婿的那種結局。
可是,要他僅憑黃安良的一麵之詞,就不再相信,朝廷之前對錦衣衛前指揮使紀綱的定性,站出來,通過痛罵太監的行為,指責皇上,他做不到,他也不敢做!
“怎麼,諸位這是沒看清那道詔書,還是怎麼了?隨便的發表自己的看法,心裏怎麼想,就怎麼說。”
黃安良微笑著,掃向四人的目光中,卻隱隱帶著一絲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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