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酒醒後,老者便給自己取了一個新名字,讓肖塵喊他老家夥。而他,叫肖塵為,小家夥。
然而,老家夥並沒有動,依然背著手,看著那沒有頭顱的泥菩薩像。
肖塵有點奇怪,接連幾天了,這老家夥一直喜歡看這泥菩薩,都沒有頭顱了,這泥菩薩有啥看的?
“肖塵,你將那身法,還有刀技,熟記於心。以後要勤加練習。”老者緩緩的轉過身,往日那種老頑童的形象,蕩然無存。
肖塵心中一陣納悶。今天這老家夥是怎麼了,怎麼一反常態的,不叫自己小家夥,而叫自己肖塵。
還說將身法與刀技熟記於心,以後勤加練習。
每天,不是他帶著我一起練習嗎?難道,他要走了?
想到這裏,肖塵的心裏,突然好像失去了所有。
他已經將這個破廟當成了自己的家,將老者當成了自己的親人,而現在,這一切都要煙消雲散了。
“老家夥,你要走了麼?”肖塵小心翼翼的問道。
老者點點頭:“嗯,我要走了。”
“那你,還回來嗎?我們什麼時候還能再見麵。”肖塵的聲音,低的幾乎自己都聽不見。喵喵尒説
老者向前走了幾步,低下頭,看著肖塵那瘦小的臉龐,沉默著。
看著老者默不作聲,肖塵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可他依然不願相信,老者從此就再也不回來,再也不來看他。
“老家夥,你真的不會再回來嗎?”肖塵的眼中,已經隱隱有了眼淚轉動。
可知道老者,不喜歡男人掉眼淚,他生生將眼淚,憋了回去。
“不會回來了,這一生,恐怕也見不著了。”
沉默了許久,老者終於輕輕的說道。
“那這麼長時間,是不是一個夢?而現在,是夢醒了?”肖塵低下了頭,使勁的掐著自己的大腿,來證明,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夢。
“你就當這是一個夢吧。”老者緩緩轉身,看著牆角的那一堆稻草,“其實,遇見你的時候,我就已經該走了,生生留下來,陪你做了這麼一個夢。”
“我也不知道,這是對是錯,就像我對你的第一次考驗,永遠沒有一個正確的答案。”
“那你說的,你師父也這樣考驗你,是不是也是騙我的?你就沒有師父。”肖塵的眼中,充滿了悲傷。
老者搖了搖頭:“我沒有騙你,我有師傅,他也就是這樣考驗我的。不過,和你考驗的結果不同,我‘買’回了許多肉。這一點,我騙了你。”
“你買回了許多肉又如何,你的心底還是善良的。”肖塵大聲的咆哮著。
他不願意相信,朝夕相處一個多月的老家夥,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是一個沒有善良的人。
老者輕輕一笑,將腰間的酒壺拿了出來:“這個酒壺,我送給你,以後想起我的時候,就喝一口酒。”
一陣秋風吹過,樹上的枯葉一片一片的在風中起舞。
肖塵倚在破廟的大門上,看著官道上老者的背影,漸漸模糊。。。
。您提供大神風影小白的東廠,最後一名紫衣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