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此人,看起來雖然年輕,心思卻是縝密的讓人感覺恐怖。
即便自己沒有任何過錯,單單對皇上大不敬這個罪名,株連九族都不為過。
“哼,皇上關於東廠的詔書,是不是將你們延慶衛遺漏,沒有送達啊?”
黃安良緊緊的將胸脯貼住地麵,腦門抵在地上:“沒有,沒有。皇上的詔書,按時送達延慶衛。隻是軍務繁忙,大部分將士都在外值守,還沒有領悟到詔書的意思。”
肖塵一指已經被五花大綁的那名千戶,又一指旁邊的那一排手持長矛的衛兵。
“他們,是不是也沒有時間?”
“屬下知錯,是屬下沒有及時傳達。”
“那就將詔書拿出來,給他們念一遍。”
“是,是。我這就去拿詔書。”黃安良弓著身子,緩緩的退回賬房之中,始終都不敢將頭抬起。
看著躬身退進來的指揮使大人,幾名千戶急忙圍了上去:“大人,我們要不要拚了?”
外麵的情況,他們也是聽見了。
如此看來,對方的目的,可能要將延慶衛的核心人物,全部拿下。
“不能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們幾個,從後門溜走,離開延慶衛,越遠越好。”
“大人,那你怎麼辦?要不,趁著他們沒進來,您和我們一起逃吧。”
黃安良輕輕的搖了搖頭:“我是他們的主要目標,走不掉的。你們幾個,快點離開。”
隨後,走到案幾旁邊,拿起一個黃色的卷軸,又緩緩走向大門。
“大人,詔書在此。”黃安良雙手拖著詔書,高高舉起。
“念。”
“是。”黃安良躬身答道。
雙手顫抖著,將那卷軸打開。
“即日起,東緝事廠成立。上至皇親國戚,下至黎民百姓,凡見東廠之人,如朕親臨。除了不拜,其他以東廠為準!”
短短的幾句話,聽在那被五花大綁的千戶耳朵裏,卻如同天塌了一般。
當初,這道詔書到達延慶衛的時候,指揮使隻是簡單的告訴大家,朝廷成立了一個叫東緝事廠的機構,輕易不要招惹。
就是這輕易不要招惹的幾個字,讓大家以為,東廠,也沒有什麼了不起。
而今,聽詔書上寫著,凡見東廠之人,如朕親臨。
這哪是什麼輕易不要招惹,這是永遠也惹不起。
想想自己剛才拔刀相向,那千戶直接後怕的頭一歪,暈了過去。
肖塵緩緩回頭,看向那一排手持長矛的衛兵:“你們聽見了麼?”
“聽見了。”那排士兵,早已被嚇得魂不附體,手扶長矛,齊刷刷的跪倒在地。
“你們可知,衝撞皇上,是什麼罪?”
“知道知道,是死罪,誅滅九族。”
“來人,將他們就地正法。”肖塵大喝一聲。
十名東廠校尉,“嘩啦”一聲,就抽出了腰間的配刀,走出隊伍。
“大人,我們隻是衛兵,負責看門,真不知道東廠這事啊。”
聽見要被就地正法,一名年齡較小的衛兵,趴在地上哭了起來。
“你們負責值守大門,意思就是一直在這?都沒有聽見指揮使傳達皇上的詔書嗎?”
“沒有,從來沒有。”
“好。不知者不罪。”肖塵向著準備動手的十名校尉,擺了擺手。
然後露出燦爛的笑容,將手搭在黃安良的肩膀。
“指揮使大人,我們進你的帳房聊聊,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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