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辣就辣夠,別磨磨嘰嘰的光讓人打噴嚏。”
看著肖塵的舉動,又聽著他的言辭,四周的校尉,不約而同的將嘴一癟。
連續往爐子裏扔了五個辣椒之後,肖塵捂著鼻子,走出了火爐房。
一直走到了那關押黃氏的房間門口,對著鐵門上那圓圓的送飯口大聲喊道:“段夫人,您忍一會哈。今天的午飯是麻辣豆腐,廚房裏的辣雞麵剛好用完,借著咱們這裏的火爐,烤幹一些辣椒做辣椒麵。這都是為了咱們的午飯,您忍忍啊。”
屋裏麵沒有任何的回音,隻傳來一陣陣的打噴嚏聲。
回到火爐房,肖塵又抓起幾個辣椒,扔了進去。
“你少扔點,這樣對待一個女人,你不覺得殘忍嗎?”段天明的鼻子翹了幾下,連續打了兩個噴嚏。
“少給我在這惺惺作態,這辣椒誰帶來的?這辦法誰想出來的?”看著段天明,肖塵就是一個白眼。
“那你這辣椒量,給的有點大啊。你剛才說的,我們不能刑訊逼供。”段天明狡辯著。㊣ωWW.メ伍2⓪メS.С○м҈
“咋啦,看是一個女的,就下不去手?那黃氏是誰?那可是一個準備謀殺親夫的人。她若不開口,我們就沒辦法對黃安良下手。清河店死了多少人?連我們東廠的公公,都被他們害死了三名。扔,給我把辣椒繼續往裏扔。”
一個時辰之後,黃氏的叫罵聲,從鐵門下的送飯口,一陣陣的傳出。
“你們這些東廠的狗賊,欺負我一個婦道人家算什麼?你們等著,我父親一定會救我出去,也會要了你們一個個的狗命。”
聽見那竭斯底裏的叫罵聲,肖塵站了起來,走到黃氏的牢房門口。
“你還是個婦道人家?哪個婦道人家會給自家老爺的茶水裏下毒。別以為黃安良和錦衣衛勾結,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們不知道,我們早就掌握了證據。實話告訴你,東廠校尉,現在已經在抓捕黃安良的路上了。”
“作為段世雄的原配夫人,你居然要用不留痕跡的慢性毒藥毒死他。我實在看不慣你這種歹毒行徑,好好享受這辣椒煙吧。你這個惡毒的婦人。”
說完,肖塵轉身離開。
屋子裏一片安靜,不但沒有剛才潑婦罵街般的叫罵聲,更是連一聲打噴嚏的聲音都沒有。
罵完了黃氏,肖塵氣呼呼的回到了火爐房:“扔,把辣椒繼續往裏扔。”
半個時辰之後,牢房裏傳來一陣陣的哭泣聲。同時,還有偶爾拍打鐵門的聲音。
“那黃氏,好像妥協了。”段天明看向肖塵,提醒道。
“這個惡毒的婦人,不用管她,繼續往火爐裏扔辣椒。”
牢房裏麵的哭鬧聲,越來越大。
肖塵站在院子中間,仔細的聽著黃氏的哭鬧,感受著她的心理變化。
“求求你們了,放我出去,我實在受不了了。我的眼睛就要被熏瞎了,我的嗓子,也要被熏裂了。”
“將你的眼睛,放在送飯口,就不會被熏瞎。”
肖塵此刻的心裏,也是極度的矛盾。
若是這黃氏,能夠順利的開口,誰又會這樣對她煙熏火燎的。
但作為此案的唯一突破口,打也不能打,罵也不能罵。紮指甲縫,割皮肉的那種酷刑,肖塵更是不願提及。
雖然有時候,為了一些情報,肖塵會使用超過常人意識的下三賴手段,但他也有著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