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燈即是等,故此,花燈有等待,守候之意.....
我願意等待你未知的歸期,縱然是一生的時間。
風陌無言花易落,放燈清波上,情至荼蘼,生死蒼茫。
飲屠蘇一世流年作陪
看桃花爭豔千年它不會醉
我舉杯敬輪回相問故人何時歸
無人對徒留寂寞來相偎
若今生魂魄枯萎
盼他朝與君再會
日日夜夜守你年年歲歲
太美的夢易碎
待追憶成灰
我無悔
一生年華逝流水
我無悔縱是情殤離人淚
終無悔縱是情殤永相隨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喜歡一個人不需要解釋,沒有為什麼,這種喜歡無法預見,和時間與心情都沒有關係,因為它總是來得深刻,來得無奈,來得讓你措手不及。
曾經我認為,愛情和死亡一樣,都是唯一霸道的事。
然,經過了許多之後,我發現事實並不是如此,愛一個人不應該計較付出多少,誰愛誰比較多……
凡事皆有代價,我知道喜歡上夕兒的代價就是含笑飲毒酒,痛徹心扉卻甘之若飴。
十二歲那一年,我初次見夕兒,那一年她才八歲。
“這是我二弟的孩子,名叫瀾夕,在族中排行老三。”寥寥幾句介紹後,沈家家主就將話題引向別處,似乎是不願多說。
記得沈家二伯早在十年前就離開沈家,如今隻有一個幼女回到沈家,估計沈家二伯已經謝世了。身為大家族子弟,我很清楚在家族中,沒有家人的支持,這個丫頭在沈家的日子一定過得不甚如意。
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沈睿玉比起來,沈瀾夕穿的就樸素的多了。
淺紅色的窄袖夾襖,同色的裙子,均是半新不舊的顏色,小小的腦袋上梳著一對鵓角發髻,小臉上綴著好看的劉海,嵌著一雙不斷眨動的黑寶石一樣的大眼睛,那眼珠黑黑的,老是濕漉漉的,使那長長的睫毛,像是長在兩池清水岸上的青草,纖巧秀挺的小鼻子下是一張嬌嫩如同花瓣一般的小嘴,白瓷一般的肌膚光滑瑩潤,圓圓的小臉蛋,整個人兒看上去甚是可愛惹人。
覺察到我在看瀾夕,睿玉走到我麵前擋住了我的視線,目光中一副不快的神色,嬌聲嗔道:“展哥哥,許久未見,你怎麼也不與我說說話。”
沈睿玉是沈家家主的嫡親女兒,又是水靈根,與我一樣,此番進入天曙門中修煉,身上承載了家族的莫大期望。
聽娘說,幼時沈展兩家長輩在一起笑談時,還曾經戲言要與我和睿玉訂親,被爹給攔下了。
不論爹是出於什麼考慮攔下的這麼親事,我倒是發自心底裏感謝爹的這個英明神武的決斷。從小到大,和沈睿玉也見過數次,這個丫頭性格嬌蠻霸道,因為靈根的關係還有些自持清高,給我的映像實在是談不上好。
這可能也是由於被家中嬌慣的太甚造成的,我們都是即將離開家族的庇護進入天曙門中修煉的弟子,以後都是同門了,身為年長的我,不應該和小姑娘計較那麼多。
我望向睿玉,抱歉地笑了笑,打了一聲招呼,“睿妹妹。”
沈睿玉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和我說了一會話後,片刻後就忘記不快,拉著展顏笑語妍妍,
一副親厚的樣子。
翊鋒寡言,身為長子靈根不如妹妹,心頭的重擔可想而知,這種事除非自個能想開,其他人無法勸解,我與翊鋒閑話家常,目光無意落到站在一旁孤零零一個人的瀾夕身上,隻見她低著頭站在一旁,兩隻小手拎起裙邊,露出一隻小腳,用鞋幫在地上畫線。
地麵上橫七豎八的畫了些紛亂的線條,畫滿一片就用鞋底蹭去,接著再畫一片。
在家中我一直勤於修煉,平日裏難得與家中兄弟姐妹一起,逢年過節在一起時,也是其樂融融,從未見過有哪個弟弟妹妹被冷落到如此。
看著瀾夕落寞的小身影,我的心中莫名湧出一種憐惜。
告別沈家,我們一行人登上飛雲舟,前往天曙門。
不知為何,睿玉異常排擠瀾夕,上了飛雲舟也不讓瀾夕與我們在一起,霸道地搶過我手中的辟穀丹塞給瀾夕,將瀾夕支走。
我微微皺了皺眉,看著瀾夕那小小的背影孤單地走向船艙,心底裏突然有一種想要保護她的欲望。
身為主人我與展顏陪著睿玉與翊鋒在飛雲舟上渡過了三日,天墉城馬上就要到了,翊鋒去喊瀾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