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太爺啞然。
以前村裏不管發生多大的事情,隻要不是出人命,都會私底下解決,斷然不會鬧大去官府。
都怪小賤人一家開了頭,讓村裏人學聰明了,動不動就是去衙門去官府。
張如花也坐在了地上,加入進了許老太太的哀嚎隊伍。
“老天不開眼啊!全村人都欺負我們家啊!我可憐的安石啊,老天待你不公啊!我的安石啊……”張如花信口雌黃地哭訴著。
這些話當然引起了村裏人的憤怒,一個個都麵色不善地盯著張如花。
村裏怎麼就出了這麼個不要臉的玩意,究竟是誰欺負誰?村裏人待張如花一家很寬容了,結果張如花一家都做了什麼?
許安石偷雞摸狗的事情沒少做,之前還調.戲過村裏的小姑娘,嚇得好些姑娘都不敢出門。
今天明明是許安石偷盜棉被,張如花居然還敢叫冤。
許老太爺黑著臉道:”我不信安石偷了棉被。”
許安寧諷刺道:“你要說信我才奇怪,你說不信我是一點都不奇怪,人贓並獲都能狡辯,你們一家說出什麼話,來我都覺得不奇怪了。”
許鞍山不想和許老太爺胡攪蠻纏:“我還是那句話,許安石偷盜棉被村裏很多人都看到了,人贓並獲,族規也處置了,你們若是不服氣我們就去官府,讓官老爺調查真相。”
他不想和許老太爺多說,這一家子徹底沒救了,個個都把不要臉修煉到了極致。
許老太太這時候從地上爬了起來,雙手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撒潑道:“我孫子的棉衣都被你打壞了,你必須賠,還有我孫兒要養傷需要花銀子,你們也得承擔賠償。”
哈哈哈……
村裏很多人都笑了起來。
許元和鄙夷道:“你想錢想瘋了?還賠償棉衣?還養傷?再胡攪蠻纏就送你們去官府,讓全縣的百姓都看看你們一家子惡心的嘴臉。”
許鞍山轉而看向了許老太爺道:“你家現在是你做主吧,你是清楚族規的,若還胡攪蠻纏連你一起族規伺候,我今天也把話撂在這裏,若村裏人敢小偷小摸,輕則二十鞭子,重則趕出許家村。”
這話可以說很有威懾力的,村裏人最怕的也是被趕出許家。
沒了家族的庇護,就像是水中的浮萍,風雨飄搖。
許老太爺不敢鬧了,他環顧了一眼族中的族人,特別是一些有輩分的老人,卻見他們一個個都麵色不善的盯著他。
知道繼續鬧下去會引起眾怒,道:“既然人你懲罰了,那我現在把人帶回去你不會阻止吧!”
許鞍山冷聲道:“自然不會阻止,但也奉勸你們一句,不僅許家村對偷盜的人零容忍,附近幾個村子都是如此,隔壁的村長已經找我好幾次,說許安石去他們村子晃蕩,見到什麼能偷的都偷,看在彼此是鄰村的麵子上,之前的事情他不和許安石計較,但若在發生,他們會把許安石扭送去官府。”
說到這裏,許鞍山停頓了一下,繼續道:“被送去官府下場是什麼不用我說吧!除非你家許秋山還能生,不然就等著斷子絕孫吧,看有沒有姑娘願意嫁給被送進官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