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在沈硯棋洞府麵前站了半天,光光是這個稱謂的問題,就讓清歌十分苦惱。
“師叔,你是過來找沈師叔的吧。”有個做雜役的小弟子在沈硯棋洞府的門口路過,看到了踟躕的清歌,一聲清亮的嗓音驚飛了棲息在沈硯棋洞府外院子中的飛鳥。
“杵在門口幹什麼?”
清歌剛剛還在想,希望沈硯棋沒有聽到小弟子的聲音,清越的聲音就從洞府裏麵傳了出來,清歌有些惱然地看著那個小弟子,小弟子也覺得莫名,隻好繼續默默地開始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沈硯棋在洞府之中彎了嘴角,他覺得自己一向是個沉穩的性子,好歹也大了清歌五十多歲的年紀,怎麼麵對清歌的時候倒像是個斤斤計較的小心眼?
“我來了。”清歌還是沒想到到底該怎麼稱呼沈硯棋,於是就這麼支吾過去了。
“你叫我什麼?好像沒聽清楚。”沈硯棋正坐在一張矮榻之上,麵前放著的,是一卷書,歸元宗的普通書都是用特別的紙製成的,所以還有著紙的特性。
“你覺得我該你叫你什麼好?”清歌左思右想,想不出來,決定將這個問題拋給沈硯棋自己去思考了。
“師尊是怎麼給你安排的?”沈硯棋的目光專注在書上,書上麵好像畫了一隻丹爐。
“呃,杜師叔的意思是讓我先跟著你了解歸元宗的狀況,然後再等師尊的安排。”清歌故意將杜師叔咬的很重,就是在提醒沈硯棋別想讓她叫他師傅。
“除此之外呢?”沈硯棋心中自是清楚杜妙音做了什麼樣的安排,而清歌名頭上的這個便宜,他也占定了,所以他非要清歌說出那兩個字來。
“還有就是要我和你學歸元宗的基本功。”清歌的額角開始抽搐,這個沈硯棋果然是不放過占便宜的機會。
“哦,那你說你該叫我什麼?”沈硯棋麵前的書自動翻了一頁,上麵畫著的,又是另一隻丹爐,莫不是沈硯棋現在在研究丹爐?
要說丹爐的話,小石頭應該是最了解的,不過小石頭現在是徹底沉睡修煉去了,什麼時候會好過來,還是個未知數……
“嗯?”沈硯棋雖然是想要看看這本書,但是因為一直注意著清歌的反應,書上的內容也沒有看進去多少,所以清歌半天沒有反應的時候,沈硯棋皺了皺眉,抬起臉來看著她,以聲詢問。
沈硯棋看著清歌帶著點迷糊的表情,嘴角勾起,問道:“對傳道授業的人,你該怎麼稱呼?”
“師傅。”清歌回過神來,就聽見沈硯棋這麼問,自然答案也就脫口而出。
“嗯。”沈硯棋答應的自然而然,十分受用。
清歌說完就差點將自己的舌頭咬掉,這個沈硯棋,趁著自己神遊物外的時候,算計自己!
“你耍賴!”清歌跑到沈硯棋的矮幾麵前,傾下上半身,對著他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