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樣的念頭,鍾離澤的腦袋又向清歌那邊湊過去了一點,想要看看沈硯棋有沒有什麼反應,歸元宗的狀況他是知道的。
畢竟他的師傅經常教導他說歸元宗的沈萬鴻道君是個行為出格的人,門內弟子千萬不要學他,又說歸元宗的少年英才之中,沈硯棋長在女人堆裏著實是可惜了,於是他第一次見到沈硯棋的時候,就拿這事笑話他來著。
後來才知道沈硯棋對於自己的師尊喜歡收女弟子的這個習慣也表示了不勝其煩,因為到了最後,那些個女弟子來煩的,都是他。
在他眼中,美人也有三六九等,像清歌這種美人沉靜當中帶了一點俏麗,雖然看著讓人覺得清麗疏遠,但是隻要稍加點撥,就能夠將藏在眉眼之間的萬種風情都引出來,一動一靜都有其風骨的,算得是美人中的上等,要說沈硯棋春心萌動了也不是不可能。
“呀!真是不好意思,這位道友太熱情,我一時激動,竟然將茶杯都打翻了,抱歉。”清歌起身,坐到了四方桌的另一邊去了,她抱歉的話聽起來毫無誠意。
鍾離澤臉黑了,他剛剛可是看到這位美人故意將放在兩個人中間的那個茶杯碰倒的,原本是要避開,卻不知道怎麼的被一股力量強行按住了一樣,愣是沒避開。
再看對麵的沈硯棋正一本正經地盯著茶杯,但是熟悉他如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家夥是在笑話他呢!說不定剛才按住自己的那股力量還是這個家夥搞的鬼。
鍾離澤對於清歌的認識這個時候有了突破,這美人,還是個帶刺兒的。
在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的情況下,鍾離澤自然也不再去逗清歌了。
既然對方都沒有被他的魅力所傾倒,自己貼過去也就是自找不快,他可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習慣。
“鍾離,你來得比我想的要早。”沈硯棋笑道,朋友見麵,總是讓人舒心的。
“奶奶的,聽說你的小命都快沒了,我可是逃了師傅給我的任務才千裏迢迢來到黑水城的。”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鍾離澤一開口,清歌都想笑,或許是鍾離澤的口頭禪實在是太過破壞他作為一代俊傑的形象了,而他逢開口就免不了要帶上這三個字,這種強烈的對比,讓清歌覺得有點好笑。
“就淩霄劍派到黑水城的這點距離,你也好意思說是千裏迢迢,不會是因為這些年你退步不太多了吧?”
“奶奶的,你個沒良心的姓沈的,我不就死誇張一下嗎?你不感動不感激就算了,你丫還笑話我,像話嗎?”鍾離澤的桃花眼嗔怪地瞪了沈硯棋一眼,清歌看著覺得惡寒。
這個鍾離澤外表看上去很是硬朗俊秀,不會實際上是個龍陽短袖之輩吧?
“你快收起你那惡心人的表情,說正事。”沈硯棋也被鍾離澤的動作弄得是一身雞皮疙瘩,鍾離澤這個人平常看上去英俊又大方,實際上卻是個小氣的。
這不,就在報複自己剛才借力按住他,讓他被清歌故意弄倒的茶杯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