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不過是一時衝動罷了,說的話也是大話,還望兩位不要放在心上。”
清歌知道老人家都有一種心理,那便是自己家的東西再差再爛都是好的,敝帚自珍就是這麼來的。
自己家的東西,再怎麼數落也是自家人,但是一旦要是讓外人給嫌棄了,免不了要被人給記恨上的。
剛才青年修士的眼神已經告訴她,他實際上是不滿清歌的這一番話的,人家祖孫兩個人自然是有著血緣關係,怎麼也比他們這些外人來得更加親近,連守城的修士對那個陰沉古怪的青年修士禮讓了起來。
守城修士利索地把通行的手續給青年修士辦好,放他們進城,可見這個中年修士的地位一定不一般。
“哈哈,小友客氣了,相識就是一場緣分,不如我在黑水城的宴客樓做東,請兩位小友嚐嚐我們黑水城的珍饈。”中年修士笑著捋捋胡須,笑看著他們兩人。
“這……不必了吧。”清歌直覺地拒絕了中年修士的這個要求,她覺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道理還是很對的,有些當,上過一次就夠了。
“要的要的,難得有緣,自然是要好好感激一下兩位道友。”中年人卻絲毫不給他們拒絕的機會,甚至是直接帶著人,將他們夾道帶往他口中所說的這個名叫宴客樓的地方。
“先去看看,如果要真的是危機的話,早一點化解比晚點蒙在鼓裏要來得好。”沈硯棋用傳音入耳的方式,讓清歌稍安勿躁。
“好,那就有勞前輩了。”清歌也笑著回應中年修士的話,既然要裝,誰都會裝,那就一起裝吧。
“前麵就是宴客樓了。”中年修士一直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來有什麼歹念的樣子,但是反而是這種平靜,讓清歌覺得更加地不安,。
因為她始終摸不清楚,這個中年修士到底要做什麼。
難道是他們的行蹤被蒼梧的那些人發現了?
清歌心中閃過多種猜測,但是都不敢確認,所以也隻有跟著他們進了宴客樓,反正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宴客樓是黑水城之中一座中等的高樓,十分古樸的建築風格,讓人聯想到那些盛世年代的光景,中年修士領著青年修士,帶著他們兩人一起進了宴客樓。
宴客樓中大概是因為到了夜晚,因為人聲鼎沸,觥籌交錯,顯得十分熱鬧。
如今的他們都已經辟穀,完全不用進食,但是偶爾也會品嚐一些東西,像飲茶,像飲酒,像有時候嘴饞了打點野味,都是經常會發生的狀況。
說到食物,清歌已經有些日子沒有進太虛境裏麵看看了,也不知道小泥巴在太虛境裏麵呆的怎麼樣。
那個家夥也不是個老實的,所以除了擔心它的生存狀況外,她更擔心的是太虛境裏麵的靈草,有沒有被小泥巴給破壞了。
“我們到了。”沈硯棋看著清歌一直在想著什麼東西出神,不免叫了她一聲,這時候,他們已經跟隨著中年修士上到了宴客樓的最高層。
“嗯?”清歌抬起頭看著沈硯棋,卻見沈硯棋的眼神看向他們側對著的一間屋子,屋子裏似乎還有別人,那裏,似乎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