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先前麵對馮樂山的時候,沈硯棋不免歎歎氣。從來沒有擁有過,和得到過再失去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清歌一直以為他的父親已經消失在了秘境之中,對於還能夠見到自己的父親根本沒有抱過希望,但是馮樂山占據她父親的身體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之後百裏正原就沒有了機會。
她心中定然是有著深深的遺憾的吧,不然她現在也不會做著這樣的夢。
“娘……”清歌不知道又夢到了什麼,輕聲地喊了一句娘,沈硯棋顧不得自己的精神狀態還沒有完全恢複,連忙走到清歌身邊,想要將清歌叫醒。
修士的夢境已經和普通人的夢不一樣了,正常來說,修士是不會做夢的,但是一旦有夢,夢境就可能是修煉過程當中的一道坎。
如果不能夠成功地擺脫夢魘的控製,將來還會長久地陷入到心底所渴求的夢境當中去,不得超脫。
“清歌,你醒醒……”沈硯棋輕輕地搖晃著清歌的肩膀,希望她趕快醒過來。
小泥巴大概是知道了事情不妙,也跑過來不斷地扒拉著清歌的大腿。
“爹爹……娘已經走了,你別再走了好不好……嗚嗚……”清歌感覺到身前似乎是有人的樣子,向前一傾,便將身前的人抱了個滿懷。
沈硯棋的懷抱寬厚,溫暖,有著好聞的氣息。
沉浸在夢魘之中的清歌覺得,這個懷抱雖然和小時候自己抱過的父親的懷抱不一樣,但是這種安全的感覺,有父親的味道。
於是她的擁抱越發用力,摟著沈硯棋的腰,將他緊緊擁抱,似乎是感覺還不夠貼切,她埋在沈硯棋肩膀之上的頭還蹭了蹭。
那模樣,頗像是一隻討好主人的小貓。
沈硯棋不淡定了,他是在一群女人的環境當中長大的不假,沈萬鴻道君門下女弟子居多,沈硯棋從小就長得風度卓然,自然是也有些女弟子纏得緊,但是沈硯棋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女子有過這般親密的舉動。
所以現在,對於馨香滿懷,溫暖的柔軟的身體不知道該做何反應比較好。
怎麼看,都好像是沈硯棋在占便宜似的。
可是沈硯棋實際上想的是,我靠,我被一個小丫頭占便宜了。
小泥巴看著沈硯棋臉上的臉色變換過許多種,就像是在看一件特別好玩的事情一般,沈硯棋察覺到了小泥巴的注視,對小泥巴勾了勾嘴角。
小泥巴立刻感覺到了周圍充滿了殺氣,於是趕緊蹲到了清歌的大腿邊上。
它的宗旨就一個,跟著主人有肉吃,所以要抱牢主人的大腿。
就這樣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沈硯棋覺得自己維持這個被清歌擁抱著的姿勢已經有點麻木的時候,肩頭上的人動了動,似乎是有要清醒過來的趨勢了。
連忙將清歌拉開一段距離,再次將她的身子靠回到沒有坍塌的那段旋梯邊上,避免了清歌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賴在他懷中的那種尷尬。
本來沈硯棋是想要看看清歌的尷尬會是何種模樣的,可是轉念想到,清歌尷尬他自己會不會更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