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說過,她的體質躲過一般金丹修士的探查沒有問題,但是這個人如果是一個已經活了許久許久的元後修士又當如何?
警覺地看著周圍的環境,清歌突然間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一直盯著自己一般,那種感覺猶如芒刺在背,如鯁在喉,感覺得到又難以言喻。
“之前看著水晶棺裏麵躺著的那些人都緊閉著眼睛,我還以為是馮樂山將這些人的眼睛移植到自己的眼睛上,後來我想明白了,這些人之所以緊緊閉著眼睛的原因完全就是因為馮樂山已經剝奪了他們的身體。”
“而馮樂山自己卻不能享受光明,他就算是奪得了這些人的身體,眼睛已經受傷的元嬰也無法適應光明,所以這裏才會有那麼多的噬光小蟲,目的就在於給剛剛醒過來的他營造一個合適環境,而不是直接麵對黑色蓮台裏麵的光線,縱然這光線在我們看來已經十分微弱了。”
沈硯棋的推論更是讓清歌覺得心驚肉跳,那種不安的感覺變得越發強烈,她的身體是陰陽自和體,她的血液是能夠滋養萬物的最好養料,甚至她的丹田之中還有一顆古裏古怪的五行靈種。
此刻,清歌覺得,有時候上天的恩賜帶給自己的不一定是福氣。這恩賜背後隱藏了多少難以預料的危機和潛在的危險?
如果這個馮樂山真的沒有死,真的是一直利用元嬰奪舍之術尋找合適的身體,清歌覺得,他一定會知道什麼樣的身體適合他的奪舍重生。
自己陰陽自和的狀態也是他能夠輕易看得出來的,這種置身於巨大的危險之中的恐懼,讓清歌拋下了之前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她要先離開這個古怪的地方。
“齊師兄,我想我們還是先上去吧,這裏也許不像我想的那樣有什麼好的線索。”清歌打起了退堂鼓,沈硯棋對於清歌突然之間的轉變有點沒有適應過來,先前不管他提示了這趟行程有多少危險,清歌都執著地想要到最後關頭一看究竟,現在為什麼又想要離開?
“這樣再好不過。”沈硯棋是能夠審時度勢的人,現在的狀況已經不是他們兩個築基修士能夠控製得了的,如果馮樂山沒有死,那麼裏麵的那些金丹修士怕是難逃一劫,至於他們兩個人,或許會因為水晶門的阻擋暫時安全一陣子,但是這根本就不是萬全之策,所以盡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是最好的選擇。
“嗯。”
那種別人盯上了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清歌心中便越發地不安,她的父親也曾經來過這裏嗎?她的父親也遇到了這些事情了嗎?
那些金丹修士到底是怎麼失蹤的,和馮樂山的關係大不大?
清歌如今也隻是在心中將這些問題想了一遍,她之前還沉浸在築基的喜悅當中,隻有如今,才知道自己就算是築基了,在這些高手麵前,仍然是渺小如螻蟻一般,所要懼怕的人和事仍舊有那麼多。
“哈哈哈……”一個陰寒的聲音在這片區域的螺旋梯上麵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