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血的氣味已經因為小泥巴的舔|舐消除了一大半,又因為被四濺的寒波潭潭水浸潤作用,導致周圍的土地都十分濕潤,血氣散的很快,妖獸已經找不到明確的目標了。
找不到目標的妖獸開始發怒,它的大長尾巴以及前爪開始漫無目的地揮舞著,那股強大的威壓再次攪得周圍動蕩不安。
清歌想,要讓這隻妖獸死,還得要這些金丹修士動手,於是不再忍著,哇地一口,又吐了一灘血在地上。
妖獸聞到了那股讓它發狂的血腥味,立刻調轉腦袋,向清歌這邊奔跑過來。
那些受傷了的金丹修士看到妖獸再次調轉身子,朝著他們過來了,根本沒有想過是清歌的原因,而以為妖獸的目標是他們,立刻不顧身上的傷,再次以妖獸為中心,組成了北鬥七星陣,誓要將妖獸一舉殲滅。
而妖獸則因為這些修士的再次阻撓,越發失控狂躁,出手也變得越發狠戾。
清歌見自己的小心思生效了,不由得舒了一口氣,小泥巴貪婪地望著清歌剛才吐在地上的那灘血,想要從清歌的懷中鑽出去。
“小泥巴,現在你可不要添亂啊,要是讓這些人知道了,我就完了。”清歌力竭地倚在寒波潭邊上的一棵大樹上,對著小泥巴喃喃道。
沈硯棋在清歌離開的時候就察覺出來了不對勁,他在妖獸朝著這邊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撤開到了相對安全的距離。
妖獸突然之間將目標轉向她的行為就十分古怪,而更加古怪的是她似乎知道妖獸異常行為的原因,所以她才將妖獸再次引到了那些金丹修士的麵前,將這個麻煩交回到他們手中去處置。
“嗚嗚……”小泥巴似乎是感受到了清歌的虛弱,連忙將自己柔軟的爪心貼在清歌的手上,但是清歌已經沒有力氣,腦子已經開始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沈硯棋的狀況要比清歌好一些,畢竟在歸元宗的時候,這種金丹修士鬥法的場景看得不少,有時候元嬰修士也會參與到鬥法當中去,所以他的適應性要比清歌好一些。
但,也隻是好一些而已,他畢竟也還隻有築基後期的修為,麵對著強於自己數倍威力的金丹修士,他也是感到了極大的壓力。
受傷的七名金丹修士繼續和妖獸做著糾纏,沈硯棋也趁此機會向清歌那邊走去。
“清歌?”沈硯棋頂著巨大的壓力,終於是越過寒波潭邊緣,到了清歌身邊,卻見她已經暈過去了。
清歌已經閉起了眼睛,她覺得很累,這種倦怠的感覺已經讓她忘記了為什麼會這麼累,現在的她的心中已經沒有了別的感覺,隻是覺得累。
因為找不到真相而累,因為自己的弱小受人欺淩而累,因為她的心總是不能自由而累。
小泥巴見沈硯棋過來了,便從清歌的懷中鑽了出去,跑到沈硯棋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