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份人物誌上麵記載著這位馮道君最後在寒波潭閉關,如果兩位想要再去看看的話,我可以帶路。”
沈硯棋的語氣裏麵有那麼一點生氣的意味,因為清歌和徐卓的齊聲懷疑讓他覺得受到了輕慢。
“那就麻煩齊師兄了,說不定能夠找到為什麼地宮掩蓋在山穀底下的原因,也能夠找到出這片山穀的出路。”
清歌權當沒有聽見沈硯棋話裏的不滿,心想自己不過是知道他姓沈,就要被懷疑是來跟他作對的,她也沒怎麼樣嘛。
沈硯棋你一個大男人受點委屈又怎麼了,我們又沒有說那洞府是你給弄塌了的。
徐卓則是在察言觀色上麵表現出了粗線條的品質,壓根兒沒注意沈硯棋語氣的不對勁,還笑著說道:“是啊是啊,齊師兄對路比較熟悉一點,由你來帶路最好不過了。”
沈硯棋差點憋出內傷,對牛彈琴的悲傷就在這裏,你以為你在跟一個和你智商一樣高的人在說話,誰知道對方完全和你不再同一條軌跡上,壓根就體會不到你的弦外之音。
“準備一下就出發吧。”沈硯棋冷著臉說完這句話,他知道清歌聽得懂他的意思,可是這小妮子毫無歉疚之心,順著杆就往上爬。
真是,該好好揍上一頓才老實。
“嘩!”
說準備一下,就在徐卓和清歌準備的當口,沈硯棋一個飛身,已經躍下了那口古井。
古井已經發生了某種變化,先前還泛著白光,現在已經什麼也沒有剩下了,而那棵桂樹,也在走向枯萎,金黃色的葉子全部凋零。
見沈硯棋已經下了古井,清歌和徐卓自然是要跟上他的腳步,不然到了井底下真不知道到哪裏去找人。
戴上了避水珠,他們在水中行動如常。古井的空間逼仄,清歌的神識之網就像是受到了一股溫和綿軟的力量的反彈,根本不能夠完全地鋪展來來。
到了水下,才發現井中的水溫寒涼刺骨。
雖然清歌現在因為吃了集靈丹,靈氣暴漲,一舉衝到了煉氣九層,但也還沒有到完全的寒暑不侵的地步,所以井底的溫度讓清歌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井底的空間很大,有一條窄窄的通道通向別處,沈硯棋就站在那裏。
使用了避水珠的他雖然身上沒有沾上半分水汽,但是水中的身影有那麼幾分朦朧模糊的感覺,讓他原本就不俗於塵世的麵容更加飄飄欲仙。
唉,外表果然是具有欺騙性的東西,沈硯棋現在已經恢複了他腹黑,狠辣,小心眼的個性,要是被他給算計一番,還真是……清歌隻覺得井底的水更涼了。
徐卓在清歌後麵也跟了過來,看到兩人都在那處窄窄的通道口站著,便對他倆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
“你們都在這裏等我啊?”
“嗯。”沈硯棋的聲音就像是從鼻子裏麵發出來的一樣,聽不清是“嗯”還是“哼”。
“不等你怎麼成,我們可是一隊的呀。”清歌覺得挨著沈硯棋隻會讓原本溫度就低的井水,溫度變得更低,隻好向比較溫暖的徐卓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