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院的後院難得熱鬧起來,因為很多弟子都要搬到南院或者是北院去了。
“百裏清歌,你真是命好,無論什麼時候都有人護著你。”
柳回雪的聲音又在自己的身後響起,清歌不禁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才沾染上了柳回雪的這樁因果,讓她這麼堅持不懈地和自己過不去。
不打算理會柳回雪,想要搞明白一個思維方式和自己不再同一條軌道上的人的想法,那是一件考驗智商又費腦筋的事。
“你是不是從來都不把我放在眼裏?”柳回雪可不幹,謝楚楠說會讓謝朝華將清歌帶走,帶到她的金闕殿去,由她姑姑來收拾,沒想到清歌不僅拒絕了謝朝華收她為徒這件事,還被青光殿的慧明長老帶走了。
“柳回雪,從來不把你自己放眼眼裏的人,大概是你自己吧。”清歌一歎,轉過身去看著她:“再說了,我又為什麼要把你放在眼裏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柳回雪突然間不安起來,她開始後悔起來自己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了,因為有那麼一點自取其辱的意味。
“你的一輩子難道都隻盯著我看麼?我如果沒有成功築基不過百年之後也隻是一捧黃土,你呢?你到時候是築基了還是結丹了,又或者是看著你一直盯著的我已經化作了一捧黃土你也要來陪我?”
“再者說,如果你一直耽於自己的心境,有朝一日我已經築基了,結丹了,你還因為自己的心嗎不能夠得到解脫,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來要我把你放在眼裏?”
“隻有真正的對手,才能夠被對方放在心上,言盡於此。”
清歌該說的話都說完了,然後進了自己的屋子,收拾東西,雖然東西不多,倒也是這兩年多來積攢下來的各種零碎,將他們都裝入到了乾坤袋中,清歌才準備前往北院。
“白師妹,是要去北院嗎?”
清越的聲音如今聽來卻像是陰魂不散的聒噪,隻有玉蘭的幽香如故,沁人心脾。
要不是知道沈硯棋是個人,很多時候,清歌都會有點懷疑沈硯棋是一株玉蘭樹修成的花精。
“是啊。”清歌回過身子,對齊言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臉。
“一起吧,我也要搬到北院去了。”
沈硯棋說著就走到了清歌旁邊,跟著她一起前往北院。
“小人。”清歌嘀咕了一聲也就由著他去了,打不過還和他較什麼勁。
“白師妹在怨我?”沈硯棋的那個“白”字咬的很重,看得出來沈硯棋的情緒也不佳。
“您是咱們棲霞門中英俊瀟灑,俊美無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人物,哪裏敢對您有怨氣?”清歌走出東院,就掏出了飛劍,現在不是需要低調的時候,是需要解決麻煩的時候。
“進步不錯,終於不怕高了。”清歌駕馭著飛劍向北院飛去,沈硯棋也在她的旁邊,不過如今,沈硯棋已經不用飛劍了,改用了那條曾經被七彩斑斕蛛的毒氣侵蝕過的如意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