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瀑崖邊,徐卓正坐在那棵枝椏橫亙出去的大樹上,清歌如今已不懼高,想起第一次徐卓帶自己上樹的情景不禁啞然失笑。
“徐師兄。”清歌飛身上了另一處的枝椏,大樹虯須盤踞,枝椏茂密,在樹上能夠將半個落霞峰的景色納入眼中,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看風景的地方。
“來了,怎麼樣?”徐卓問的,自然是清歌比試的結果。
“喏,這裏麵裝的,就是大家趨之若鶩的築基丹。”說完清歌就將築基丹放到了自己的乾坤袋中。
“你要說什麼事,弄得這麼神秘?”徐卓見清歌拿到了築基丹,心裏也是高興。
“你先說你不能生氣。”清歌就怕徐卓像上次一樣半個多月都不搭理自己。
“小白師妹,你這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徐卓盯著她,自從清歌說有事情要告訴自己的時候開始,他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不,果然是預感要應驗了。
“其實真的不是什麼大事,嘿嘿。”清歌幹笑了兩聲,然後才說:“就是我的身份,我確實是散修,不過我不是叫白洛清,而是叫百裏清歌。”
“百裏?你是百裏家的人?”徐卓對清歌說出來的事情並沒有多大的意外,出門在外會用化名一點也不稀奇,況且當時的情況下清歌已經報出了白洛清的名字,要是再說自己叫百裏清歌大家也會有疑慮的吧。
“嗯,百裏家一個偏遠的旁係分支的小輩,沒能夠進入沅陵城的本宗,所以就成了散修。”清歌見徐卓的表情還好,就把這一段往事說了出來,當然也隻是粗略地說一下,剩下的,便由得他去猜測吧。
“真是奇怪了,三大家族怎麼都讓自家的小輩往外跑了,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這個道理懂吧?”
徐卓聽到清歌對他說起了自己的來曆,對她的感受自然又是不一樣,當一個人能決定將他認為是秘密的事情告訴你的時候,很大程度上,是在說明他對你的信任。
徐卓當然也是享受著這種被人殷切信任的感覺,他一路走得還算是順暢,畢生所求的,不過是長生得道,這條路上能夠遇到幾個好友,那是幸事。
“你不怪我呀?”清歌見徐卓絲毫麼有要怪自己的意思,不免還有點擔心,繼續問道:“想當初徐師兄你可是因為我的性別問題半個多月不曾搭理過我的。”
“咳咳……”徐卓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臉上竟然染上了兩朵紅雲,偏過臉去說道:“我剛開始隻以為你是好兄弟,好兄弟突然變了性別,總是有點不習慣,不習慣,你要理解一下。”
“原來如此啊……”清歌釋然一笑,該說的都說了,徐卓的態度也沒有大變化,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你放心,不管你是白洛清還是百裏清歌,你都是我徐卓的小白師妹,誰欺負你就是跟我過不去!”
“是,徐師兄。”
兩個人的笑聲驚起了晚歸的飛鳥,他們兩人在斷瀑崖邊談話之時竟然忘記設下絕音罩也忘記了把神識鋪展開。由於這個失誤,後來又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