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景去抽簽,心情就像是過山車一樣。

發現自己的對手是樂曦,開心,發現自己是第二組,不用打頭陣但會跟在冠軍有力競爭人選的強大組合之後,擔心,發現提供的劇本很多,而且裏麵類型豐富八成抽不到前兩次那樣犧牲形象,細節多到令人發指的費勁劇本,又覺得將來是很美好的。

他一出手,來了個諜戰臥底戲。

適合耍帥,與搭檔隻有革命情誼沒有感情。

王炎景特別開心。他說感情戲純粹是不想讓邵何安幹涉,想得一個自由選擇的權利而已。真的能有上這種權利,他第一個想排除的還是感情戲,現在沒抽到,當然鬆一口氣。

這時,看著劇本的樂曦忽而笑出了聲,“炎景,這次要辛苦你了。”

王炎景還看著前麵的動作,“從兩米高台跳下來嗎?沒事,我從小體育好。”

他不是體育好,是體質不同於常人。半人半魔,連惡鬼都打得過,跳一個小小的高台算得了什麼。

“不是,你看看第八頁啊。”

王炎景疑惑地翻頁,看到“扮成歌女做臥底”的部分時腦子一嗡。

“什麼鬼。”他崩潰了,“不可能吧,我哪裏來得及換衣服?”

“決賽是兩場戲,分開錄,絕對夠時間的。”

王炎景當時就笑不出來了。

他讓經紀人去溝通。經紀人程海灃成天說“我在圈子裏混了這麼多年,哪有辦不到的事情”,真要上陣,沒一會兒就垂頭喪氣來報噩耗了。

“不行,他們不讓換。第二季一直有不公平的醜聞,節目組覺得決賽必須公平公正。”

“我就是換個劇本,哪裏不公平了?”

“你換了,別人也想跟著怎麼辦?到頭來就是每個人演自己想演的,把規則放一邊了。”

“不換也行,把戲改了。’

“你改,別人也會……”

王炎景煩了,“行了,知道了。”

他真不信自己有這麼差的運氣,怕什麼來什麼,氣鼓鼓回了家找邵何安算賬。

結果邵何安真的什麼都沒做。

“啊啊啊!”王炎景倒在沙發上,哀嚎,“我不想穿女裝。”

邵何安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民國歌女,要穿旗袍。我覺得不錯。”

王炎景刷的坐起來,惡狠狠問,“你什麼眼神!”

邵何安的眼神直勾勾的,像是在他脫衣服。不同的是,這一次邵何安的想法更複雜了,給他脫完衣服以後似乎想找一條漂亮的旗袍套上來。

他真凶起來是有效果的。

不是能夠嚇到人,而是讓邵何安覺得奶凶奶凶特別可愛。

“好,我不看了。”邵何安移開視線。

王炎景一看邵何安那麼聽話,有了個大膽的想法,“你去把整個節目組都控住,改掉主要人員的記憶。我想好了,換成13號劇本。那個劇本是兄妹,沒有肢體接觸,沒有感情戲的!”

王炎景自認這個條件不錯,但忘了女裝的條件更誘人。

“你是一個專業演員。”邵何安搬出了他說過的話,“要嚐試不同的角色。”

“我後悔了,你幫不幫我?“

“不幫。”

王炎景衝到跟前,要揪邵何安的衣領,“你……”

那件衣服邪門得很,扣子自動解開,領口敞到了心甘情願給他看的地步。

“來。”邵何安挑眉,“打我啊。”

這一打,八成打到臥室裏去。王炎景不上當,重重哼一聲就去生悶氣。

邵何安不哄他,讓桌上的飯菜飄來誘人的味道。

王炎景聞到了食物的香味,勉強維持著大義凜然不屈服的表情。可惜,他的肚子沒有統一戰線,不爭氣地發出咕嘟聲,帶著饑餓的空虛感氣勢洶洶地攻來。

王炎景第一次感覺自己這麼餓。

他出現了魔族的特征以後,飯量確實大了不少,但是可以控製。他在片場向來吃得跟正常人一樣,不夠飽,可以忍到晚上回酒店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