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點點頭,把問題提得更具體了,“第一期有很高的關注度。有的觀眾對於結果十分不滿,你怎麼看?”

問題敏感,怎麼答都會被人挑錯。王炎景之前怕自己掉坑裏,乖乖按著經紀人給的稿子答,結果因為時間太長,微表情控不住,回想內容的一個小皺眉被解讀成“敢怒不敢言”。

王炎景學精了,不指望答好隻希望迅速跳過,賣個萌答非所問,“用眼睛看?”

主持人給麵子,一起開開心心笑,笑完了打算再出擊問點犀利問題。

突然,主持人感覺到了一股寒意,悄悄瞥去,冷不丁對上邵何安意味深長的眼神。

邵何安麵無表情,眼眸墨黑,宛如深不見底的海洋。

主持人隱隱有種“被盯上”的不適感,變變姿勢,安慰自己沒什麼,慌亂的目光又控不住地往那邊瞟。

這次,她看到了墨黑裏的一抹血色,絢麗又可怖。

主持人眨眨眼再看,又找不著那抹血色了。僅僅剩下心頭莫名其妙的恐慌,盤旋不去,一次次提醒著她——你在做的事情是錯的,執迷不悟會有危險。

主持人揉揉眉心,強行鎮定下來。

“下一個問題。”她的聲音開始顫抖,生硬地繼續采訪,“你……”

主持人抬起頭,看向了王炎景。

這一望,她被治愈了。

她有那麼一分鍾的舉止古怪,尋常生活裏沒有什麼,采訪的分秒必爭裏卻顯得尤為漫長。王炎景被晾在旁邊一分鍾,沒有絲毫不耐煩,乖巧安靜,在她的眼神掃過去的時候馬上像個得到嘉獎的小孩子似的,端正坐姿露出個甜甜的笑容。

甜得像是山間清泉,天然溫潤叫人舒坦得長嗬一口氣。

主持人舒坦,也就希望王炎景也舒坦。

“你不久前結束了《白駒過隙》的拍攝。”主持人放柔了聲音,自作主張地跳過那些關於陳子驍的犀利問題,“對嗎?”

“對。”王炎景點點頭。

“有什麼收獲嗎?”主持人沒有問最大的收獲,像是嘮家常一樣給王炎景慢慢說。

“很多,比如……”王炎景慢慢給她答。

主持人做這一行那麼久了,隨時保持找突破口的戒備狀態。可是,這個時候的她不知怎的拋下了所有學過的東西,一顆姨母心顫抖不已,隻想著王炎景笑起來的淺淺酒窩真好看。

沒事,邵何安當嘉賓,采訪怎麼著也不會沒有亮點。

主持人心安理得地欣賞對麵的盛世美顏,等王炎景答完,就把話題引到邵何安身上。

“我們邀請到了一位嘉賓。”主持人說,“是《白駒過隙》的主創人員之一。”

王炎景按著劇本演疑惑,打量四周,“是哪一位呢?”

主持人說,“他今天不能到場。”

王炎景停下了探看動作,委屈巴巴地瞅著主持人,“是嗎?”

主持人被萌到了差點做出捂心口的動作,愈發溫聲細語,“但他可以陪我們聊聊哦。讓我們連線,著名演員邵何安。”

電話連線,邵何安接聽,在不遠處露出一個笑。

王炎景做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驚訝表情。

因為邵何安衝著他笑,因為那個笑太好看了。

旁邊的主持人也真心實意的高興,忽而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陳子驍有什麼好說的?還是磕邵何安X王炎景這一對淨化眼球的盛世美顏CP帶感!

*

采訪結束,王炎景回到房間就躺下了。

“比拍戲費勁。”他伸了個懶腰,“我以後還是多拍戲吧。”

邵何安盯著他上卷的衣服下擺,“你要接哪個本子?”

“不知道。”

“還沒考慮好?”

王炎景避而不答,“沒經驗嘛……你呢?下一個工作是什麼?我想聽聽你是怎麼挑工作的。”

他故意說了一串,重點隻有“你接下來幹什麼”。

因為有邵何安陪著是真的爽。

今天那個主持人,一看就是有備而來隨時準備挖坑的。邵何安一個眼神瞥過去,沒明說,也讓主持人消停,開始嘮家常式發問,完全沒有攻擊性,親切得像是親人。

這麼舒服的體驗,接一個跟邵何安有衝突的工作就沒有了。

地理不是問題,時間必須一致。

王炎景想打聽打聽又不好意思直說,扯著有的沒的,“你這麼出名,肯定有人排著隊求你演戲吧?其他的活動更不用說了。你怎麼挑的?有沒有失過手?”

他絮絮叨叨的,邵何安的回答倒是簡潔,“我接下來的工作隻有一個。”

“是什麼?”王炎景立馬坐直了,等著聽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好本子或者意義非凡的活動。

邵何安隻答了兩個字。

“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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