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以來都好好地,偏偏生出來孩子不行了,誰相信?
“有些苗頭,但對方做的很幹淨,就算說出去也沒人相信。”李楚躬身說道。
也怪鄭素敏之前名聲太大,長安城男女老少都知道這位高句麗來的翁主張揚跋扈的要命。
“薄亦瑤,很好,這筆命債,我記下了。”
李楚沒說話,心中卻有點發毛,那個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太子妃手段還真是厲害。
薄亦瑤對鄭素敏的所有做法都沒說什麼,好似看不見一般。
“娘娘,這次翁主會不會報複?”倚月小聲問道。
薄亦瑤奇怪看了她一眼,“報複?報複什麼?我們做了什麼要遭人報複?”
倚月心中一跳,不敢吭聲。
她笑了笑,又說道:“也是這次生了一個女兒,要是兒子,本宮還真不保證那瘋狗會不會亂咬人。”
薄亦瑤端著茶盞,淺淺的笑了下,不過就算生兒子也沒關係,一個傻兒子可比一個死掉的兒子更誅心了。
倚月再也不敢說一句話。
太子知道這事也是不舒服了幾天便過去了,夭折本就不是什麼稀罕事,別說剛出生,就是養一段時間都有可能養死。
十天後,這件事徹底沉澱下來,在人們的視野中淡去。
三個月後,又一件大事才朝堂和坊間炸開了鍋。
晉王殿下的兵權,要被收走,神策軍和遼東的軍事布防都跟他沒關係。
朝中很多受過馮永恩惠的文臣都接受不了,紛紛上書,太子一係也是不甘示弱。
穆武帝身子現在越來越不好了,一個月能有二十天都是太子在代為處理朝政。
禦書房好久沒這麼熱鬧,一波接著一波。
夜深人靜,穆武帝坐在禦書房沒有去休息,郭嚴站在門邊,像是一個雕塑。
“郭嚴,你說真的要收回琛兒手裏的兵權嗎?”
郭嚴立馬眼觀鼻鼻觀心,轉過身躬身道:“聖上,這是您的決判,奴才不敢妄言。”
“朕讓你說你就說。”穆武帝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
郭嚴整理了下措辭,才再次開口,“神策軍是晉王殿下一手帶起來,真要收回來,恐怕手下將領都會不服,至於遼東,問題應該不大。”
“不大?郭嚴你怕是忘了,還未立國的時候,遼東有多少將領都是跟著琛兒,這才過去幾年,都忘了?”
郭嚴神色一肅,這倒是沒錯,當初太子殿下主管文臣,晉王殿下主管武將。
“唉,這要是不收回來,到時候宿兒這把椅子恐怕都坐不穩,與其等朕走了,兩兄弟鬧了難看,還不如現在朕來做這個惡人。”
郭嚴沒吭聲,說到底,陛下心裏還是覺得虧欠晉王殿下太多,但現在不收兵權吧,太子一係的人可不幹。
穆武帝征戰一生,建立了大穆,早就累了,沒有那麼貪戀著這把椅子,他現在要確定的,是要大穆好好的延續下去,不要他賀蘭家椅子沒坐兩天便讓人掀翻,那也太丟臉了。
“其實要不然問問晉王殿下的意思,說不定殿下能理解您的一番苦心。”郭嚴說道。
穆武帝沒吭聲,禦書房內一片寂靜。
翌日,清晨,還未等皇帝宣賀蘭琛覲見,他便已經進了宮,隻說了一件事,願意交付全部兵權。
朝堂內一片嘩然,太子一係也沒想到晉王殿下會這麼做,至於暗中支持晉王殿下的人,也都紛紛收聲。
穆武帝大為高興,親自頒給了晉王府一份“丹書鐵券”,明眼人都知道,這是給晉王一家一道護身符,防的就是太子殿下登基了秋後算賬。
至此,朝中在沒有其他聲音,賀蘭宿的太子之位坐的更穩了。
薄菀菀現在沒空去關心朝堂上發生了什麼,她現在一心在家看孩子。
小時候也看過雲雷啊,也沒有那麼調皮,怎麼輪到阿滿這小子,就把她累成這樣。
“王妃,殿下交了兵權。”雲韶得到消息,第一個給她說了。
彼時薄菀菀正在教小阿滿怎麼坐,聽到這話微微一愣,隨後便笑了笑,“沒事,殿下做什麼決定是他的事情。”
賀蘭琛進來剛好聽到這句話,薄菀菀看他來了,將阿滿交給了乳母,院子中的人紛紛下去,很快,院內隻剩下夫妻倆。
“阿菀,你不擔心?”賀蘭琛看著她問。
薄菀菀笑了笑,“殿下,那你會讓我和阿滿陷入險境嗎?”
賀蘭琛沒說話,但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他將薄菀菀摟在懷裏,在她耳畔悄聲道:“不要擔心,一切有我。”
薄菀菀美滋滋的抱著他,一點都不擔心,心中腹誹,你可是殺神,還能被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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