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安心把薑湯熬好以後,端到了床頭櫃上,對傅徑之不冷不熱的說道:“熬好了,趁熱喝吧。”
傅徑之點了點頭,用湯勺攪了一下薑湯,隨後輕聲說道:“你看起來臉色也很不對勁,你是不是也……”
“閉嘴,你少詛咒我,我沒事,我有事也是被你這個狗男人氣的了。”
丟下這句話,安心看都不看傅徑之的臉色,便回了客廳,外麵的雨已經停了下來。
但還是陰沉沉的,安心捧著梨水喝了一口,望向不遠處的花田。
今天的雨雖然下的很急很大,但好在沒有刮風。
雖然把那些嬌豔欲滴的花朵,淋得格外的狼狽,但隻要雨停日出,就會恢複生機,甚至比之前更為絢麗奪目。
安心把窗戶打開,下過雨的空氣混雜著泥土的芬芳,格外的清新好聞。
安心把梨湯喝完以後,估摸著傅徑之的薑湯也應該喝完了,現在雨停了,傅徑之也是時候離開了。
當她把門推開,正準備說趕人的話,卻看到傅徑之麵色通紅,一臉痛苦的仰靠在床上。
那碗薑湯也沒有怎麼動,安心瞪大眼睛,跑到了傅徑之的麵前,抓住了他的手,發現他的身體燙人的可怕。
安心驚呼道:“你,你怎麼了?”
傅徑之抿了抿幹裂的唇,艱難的說道:“我沒事,可能淋雨發燒了,現在雨停了嗎?雨停了我這就走……”
說著傅徑之就要作勢起來,可他還沒有起來,就被安心強勢的按在了床上。
安心盡管在心裏一遍一遍的告訴了自己,不要犯賤不要犯賤,可看著傅徑之病懨懨的虛弱模樣,心裏還是會忍不住心軟。
“你這樣死在外麵,警察找到我的頭上怎麼辦?”
“不會找到……”
“你給我閉嘴,我去找醫生給你上門就診。”
安心轉身飛快的跑出了臥室,並沒有看到,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傅徑之上揚的嘴角,和眼裏的狡黠。
安心不費力的就把診所的醫生請了過來,雖然這個小城市不大,但人都很熱心腸。
安心初來這裏,鍋碗瓢盆都沒有買,房東阿姨就讓她去她的家裏吃了好幾天的飯。
等她買齊了鍋碗瓢盆,房東阿姨做了好吃的,還會送給安心一份。
診所的醫生到了以後,給傅徑之量了體溫,掛了吊瓶。
對安心說道:“他受了寒,才會引起發燒,這兩天吊著水,配合清淡飲食就會好。”
“謝謝你醫生。”
把醫生剛送走以後,傅徑之麵露難色的說道:“安心……”
安心不明所以的看向傅徑之,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我……”
“你什麼你,有什麼事趕快說啊,別磨磨嘰嘰的行不行啊?”
安心的語氣雖然不耐煩到了極點,但還是走到了傅徑之的麵前,自然的在他額頭上碰了一下。
燒已經退了下來,沒什麼事,傅徑之在這裏哼哼唧唧的搞什麼鬼。
傅徑之小聲說道:“我想上廁所,可吊瓶還沒有輸完。”
安心瞬間秒懂傅徑之的意思,安心雙手叉腰。
怒聲說道:“你什麼意思?你想讓我拿著你的吊瓶上廁所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你要麼憋著,要麼自己拿著去,我是不會伺候你上廁所的,你給我死了這條心。”
傅徑之的眸底劃過一絲低落,難過的說道:“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想讓你把我扶到廁所,然後再出去……”
說著傅徑之艱難的坐了起來,可還沒有站起來,就栽倒在床上。
安心蹙眉冷不丁的說道:“傅徑之,我記得你以前沒有這麼弱呀,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是不是裝的?”
傅徑之:“……”
糟糕,他裝的這麼像,還是被她發現了。
傅徑之抿了抿唇說道:“如果你覺得我是裝的,可以不用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