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綿綿話是這樣說,但終究沒有了動作,乖乖的坐了下來,開始吃火鍋。
不得不說,到了冬天一家人聚在一起,吃熱乎乎的火鍋,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祁宴給江綿綿夾了一筷子肥牛,剛放在江綿綿的碗裏,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祁宴打開手機,是精神病院打過來的。
他蹙緊眉頭接通了電話,精神病院的院長焦急的說道:“祁爺,夫人的情況很危急,發瘋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
“這樣下去,夫人清醒的時間會越來越少,您有時間,可以來醫院看一下她,會對她的病情有所幫助。”
祁宴臉色沉了下來,冷聲說道:“知道了。”
掛斷了電話以後,江綿綿抿了抿唇說道:“你要去醫院嗎?”
祁宴點了點頭,隨後說道:“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不想去影響心情。”
江綿綿心底對祁蓮蓮和陳玉蘭還是有意見的,她現在原諒了祁宴,不代表原諒了陳玉蘭和祁蓮蓮。
私心裏,江綿綿看到祁蓮蓮和陳玉蘭的下場是解氣的,甚至希望她們兩個的下場可以更慘一點。
倒不是因為她們過去對她做的那些事情,而是她們對其他無辜的人做的壞事,都沒有得到報應,現在落得這步田地,也算是老天有眼了。
江綿綿沒有看祁宴的表情,自顧自的吃了起來,本來以為祁宴會離開的,沒有想到,他竟然沒有。
江綿綿實在按捺不住心裏的好奇心,忍不住問道:“你不過去嗎?”
“不去。”
江綿綿知道祁宴的心一向很冷,陳玉蘭害死了祁家主,還想要把老夫人給預謀害死,他心裏肯定記恨的。
要不然也不會把陳玉蘭送進精神病院。
安心這邊跑到了外麵的涼亭裏,抓起一把雪,攥成團子扔了出去。
傅徑之追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幕,他挑了挑眉,戲謔的說道:“你這是拿雪撒氣嗎?”
安心沒有想到傅徑之還敢追出來,她轉過頭,抓起一旁的雪,攥成團子,就往傅徑之的身上砸去。
傅徑之沒有想到安心會動手,怔了一秒,那雪團子直接砸到了他的臉上。
他一向溫和的表情,因為被冰冷的雪花砸在臉上,而出現了幾許裂痕。
安心和傅徑之出國留學,待在一起那麼多年,對於傅徑之的表情代表著什麼意思,再了解不過。
她知道傅徑之這是生氣了,如果是擱著以前,她肯定去哄傅徑之了,可現在不會了。
她又抓起一團雪,一邊揉捏成團,一邊若無其事的說道:“傅少這是生氣了嗎?不至於吧?”
傅徑之扯出來一抹冷笑,淡淡的說道:“不至於。”
說完這句話的傅徑之,也抓起一旁的雪,揉捏成團,作勢要朝著安心扔過去。
安心戴上身後的帽子,退後兩步,呈抱頭的姿勢看著傅徑之。
糯糯的說道:“傅徑之,你這是要做什麼?你要對女生動手嗎?你還是男人嗎?”
“安小姐這是害怕了?不至於吧?”
傅徑之學著安心的語氣,把安心氣的夠嗆,她咬牙切齒的說道:“至於,怎麼不至於?”
因為北城很冷,四周都是厚厚的雪,安心穿的很厚,在雪地裏行走就和搖搖晃晃的企鵝一般。
安心自知不是傅徑之的對手,要知道這個男人射擊,打籃球,各方麵的運動都是全能滿分的。
雖然他們兩個都沒有打過雪仗,但男生因為天生的優勢,在運動這方麵,是可以把女生碾壓的。
傅徑之隨意把玩著手裏的雪團,朝著安心走了過去,漫不經心的說道:“害怕了?”
安心的心裏有些害怕,但麵上卻故作逞強的說道:“才,才沒有,我才不害怕。”
安心在心裏想,如果傅徑之把雪團砸在她的身上,她以後就把傅徑之這個人拉黑,對女人動手的男人實在太可惡了。
眼看傅徑之和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安心下意識的後退,一不小心卻栽倒了後麵的蓮花池裏。
雖然蓮花池的河水已經結冰,但冰層不怎麼厚,安心掉入冰冷的河水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