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姐隻當我是放心不下江樹,安慰了我幾句等到醫生過來提醒必須要睡覺時,在我強調我一個人可以在這過時後,她收拾好碗筷回了家。
我一個人躺在病房裏,我拿出手機在撥打過江樹的電話,被拒接後更加難以入睡,翻來覆去地不停貼著烙餅,直到淩晨過隱約有點睡意時,病房的門突然間被人推開了。我聽到聲音,一瞬間清醒,緊張地繃緊了身體,皺著眉小心睜眼瞟了看門口,在認出那是江樹的身影後,一顆心倏地安定下來。
我想下床迎上去,可看到他踉蹌不穩的腳步,我本能地打住了這個想法,微閉著眼睛,等著他過來。
江樹一步一步地走近,醇厚的酒香隨之而至,他站到我床邊,沒有開燈,久久沒有言語,也沒有動作。
我微閉的眼眸輕輕地抬出一點似睡非睡的縫隙,黑暗的視線裏我看到他的立在床邊,硬朗的輪廓形成一道更黑的剪影,兩點微微透亮的眸光,失神地將我凝視。
我沒由來的恐懼心慌,趕緊佯裝翻身,避開了他的視線。
“楊淇……”江樹輕喚了我一聲,跟著砰地悶響,倒在了我的身邊,一動不動。
我倏地繃緊身體,無端地不敢動作和回應,後背漸漸滲地出了一層薄汗。好長時間之後,依然不見他反應,遂又翻身回來,借著光線,陡地隱約發現了他的眼角已是一片潮濕濘泥。
我驀地心驚,江樹的眼淚,印象裏隻為他的父母親流過,而現在……
我不敢再往深裏想,張手用力地抱緊他,一點點地吻幹他眼角的淚。
江樹在我的親吻裏蘇醒,看清楚近在咫尺的我,微微笑了笑,伸手捧起我的臉,在唇與唇相碰的一刹那,他猶如觸電般陡地鬆開,將我推向一旁,迅速翻身下床。
“江樹。”我跟著下去,從他身後將他抱住。
江樹僵硬著身體,停了一下開始掰扯我的手。
“你怎麼啦?為什麼突然這樣對我?”我死命抱著他的腰不放,仰著頭急切地問他。
江樹掰不開我,或許是沒有狠心地硬掰,他微微歎了一聲,說道:“我隻是突然想起還有點工作沒做,你先睡,明天一早我過來接你回家。”
“真的?”我理智地告訴自己應該相信他,可直覺卻告訴我,他在搪推。
“嗯。”江樹點頭。
我微一鬆懈,他便挪出了我的雙臂,頭也不回地倉皇出逃。
我望著他走時未關嚴實的門口,腦子裏淨是有關於配方的事,配方真的在我的小書包裏?它為什麼會在我的小書包裏?誰把它放進了我的小書包裏?有那麼幾個瞬間,我想到了我的爸媽。但我很快打住,他們雖不富裕,但絕對是個誠實規矩的人。我做為子女,在事情真相沒有弄清楚之前,怎麼可以生出這種不肖的想法?
我敲敲自己混沌不清的腦袋,強迫自己入睡,打定主意等到明早江樹來接我時,再向他問個清楚。
可第二天早晨,我辦完出院手續後江樹並沒有如約而來,老汪說:“先生昨夜去了工廠,今早還沒有回來。”
我內心的隱憂被這一句解釋轉化為心疼,點點頭坐進了車裏。
“老汪,要不你送我去工廠吧。”車行到半路,我陡然地改變了回家繼續休養的心思。
老汪遲疑了一下,我忙又說:“我把這些藥帶著,先生辦公室裏有休息室,累了我就睡他那。”
老汪想了想,沒有反駁,調轉了車頭直向高新區的工廠。
車子剛在辦公樓下停穩,樓梯口處就衝過來一個矯健的身影,老馬一臉興奮,歪頭看了下車內,見隻有我與老汪兩人,微微失望了下仍舊不改激動地說道:“昨天新配方出來的方子,跟我二十前年喝的口感很像很像。你快過來嚐嚐。老汪,你也來試試。”
“是嗎?”我也被他的話提起了興致,順口就道:“你告訴江總了嗎?”
“江總不在啊,我剛從樓上辦公室下來,他的電話昨下午還是沒人接,今早幹脆就不在服務區了……”
“你說什麼?江總不在?”我懵了下,抓著老馬的胳膊緊張無比。
老馬忡了下:“是啊,不在。”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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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