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休息室內,彌漫著的歡好味道,久散不去。
“這次會懷上嗎?‘藥’店有個試紙,說是三天就能測出有沒有懷。”江樹將我夾在腋下,表情極是認真地說。
我不覺好笑,怎麼可能有那麼快的試紙,可看著江樹期待的表情,我點了點頭順著他的話說:“知道了,我一回來就去買試紙。懷上了我就聽你的,哪也不去,在家呆著養胎,做胎教。”
“嗯。”江樹重重點頭,將我摟緊了些,思維開始天馬行空起來。“你說這次我是Y多還是X多?生男生‘女’哪個可能‘性’更大?”
我無語,一頭汗。
“其實我兒子‘女’兒都喜歡,楊淇,你不要壓力太大,慢慢生,生夠三個就好了。”
我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伸手在他腰上輕掐了一下,嘟囔著不滿:“我才不要,三個太多了,養小孩很辛苦的。”
“我們一起啊。”他捉住我的手,撓了撓我的手心,“記住了,生三個,這是任務。”
我哼哼,往他懷裏拱了拱,嘴上叨叨著不要,心裏卻在渴望著今天就讓我中招吧。
第二天一早,A市下起了雨,吳姐送我去了機場。過完安檢後被通知飛機延誤半小時,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D市的劉老板,掛下電話,無意間發現前方一個身著正裝的高挑身影,手持著手機,正低頭朝我這邊走來。
我怔了怔,回想起上次見他時他在日式餐廳說過的要讓楊樹成為業界的一個長期笑話,那一幕似乎還在昨天,可事實上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
在‘楊樹’走出低穀的這兩個多月裏,‘氧魚’也沒有閑著,推了全新的果味飲料,開設了實體店鋪,A市幾個商圈內都有裝修‘精’美的‘氧魚吧’,專售‘氧魚’各類飲品。而涼茶方麵,在楊樹‘女’茶與暖涼茶推出之後,氧魚迅速地推出了一款‘迷’你容量設計,與原來的氧魚組合成‘子母裝’,堅‘挺’地守住了自己的陣地。
如果硬要說這是一場對抗,那麼,這兩個月中‘楊樹’與‘氧魚’的總體成績不相上下。但要論從來就不曾正宗過的正宗,‘楊樹’依然沒有比過‘氧魚’。這是江樹心裏的死結,即使‘女’茶與暖涼茶賣得再好賺得再多,也難以彌補‘楊樹’的遲步不前在他心裏造成的缺憾。鍾魚依然以最初產品的口感優勢,籠下了江樹頭頂的一片天。
那個身影越走越近,我驀地緊張起來,換了個位置背對著他坐下,然後盯著腕上的秒鍾一圈圈地轉動著眼珠。那個身影在我身後站了站,然後選了附近的一處沙發,叫了一杯咖啡,專心致誌地玩起了手遊。
我在緊張了一陣子之後,確定他沒有看到我便鬆懈下來。等到地勤人員說可以登機,第一個過了驗票口衝進了空無一人的機艙,一顆心安定了下來。
乘客陸續進來,等到差不多時,我身邊的空位置也有人坐了下來。我慣‘性’地撇頭一看,忙又轉過頭看窗外,才安定的一顆心再一次懸了起來。
“氧氣?”就在我那一秒鍾的回頭裏,身邊的人察覺到了,歪著頭不可置信地叫道。
我不可能一路看窗外,遂回頭看著他略顯驚訝道:“哦,鍾魚?”
鍾魚笑了起來,英氣的臉上有些許意外和興奮,但又很快被壓抑了下去:“你也去D市?”
“嗯。”我點點頭。
“出差?”他目光在我臉上掃了掃,語氣已漸漸回複淡然。
我的情緒在不得不麵對之後,也隨著他的淡然而鎮定下來,應道:“是啊,你呢?”
“我也是。”鍾魚隨和著微微一笑,目光定定地落在我的臉上,幾秒後,微笑淡去,膠著未動的瞳孔似染了一層薄薄的悲傷和失落,‘欲’言又止地嚅了嚅‘唇’,我以為他會像從前那樣或拉或扯或狠或溫柔地說些什麼,可他最後卻是撇開視線坐直了回去,不再說話也不再看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