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本事你怎麼沒追到上次偷‘聖女之石’的那個神盜手呢?”
她怔住,手指漸漸緊握。冷玖錫的眼皮不自覺地抬了一下,眼底一抹冷光忽閃而過,他走到張警官麵前,由於身高占著優勢,他斜下眼看著張警官。
“一個案子都沒破的人還能配稱為警官嗎?”他故意在警官二字加重語氣,警官被他的氣勢壓得退後一步,他慌張的眨巴著眼睛看著冷玖錫,“你個黃毛小子,膽敢和我做對?”
冷玖錫修長的手指優雅的在眉間一滑,他眼皮抬高,眼底寒光一掃,“我看你不僅腦殘還是個白內障,我的頭發何時變成了黃色了?”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夏深楠捂住嘴巴偷偷笑了兩聲。這冷玖錫,耍嘴皮子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警官,知道浪費我們時間會有怎樣的下場嗎?”不想再和警官囉嗦,冷玖錫直接拆掉包圍在屋子裏的紅色警戒線,站在兩旁的其他警察被冷玖錫的魄力壓得都不敢上前來阻止。
“夏深楠,我們開始吧!”
夏深楠點點頭,她和冷玖錫走到鋼琴旁邊,戴上手套,把紅色警戒線圈起隻留倆人在內!夏深楠指著鋼琴上的一角,對站在前麵的人說道:
“各位家屬給我們提供了一模一樣的資料,死者全部都以趴著的姿勢死在鋼琴上,他們同是音樂愛好者,死前彈奏的最後一首曲子都是‘黑色畫沙’。作為一首禁播曲子,相信自殺在這首歌下的人不計其數,不過唯有這幾位死者屬於被人暗殺。”
夏深楠用她隨身攜帶的一根木棒指著鋼琴角到中間,“我們把鋼琴的多少分為左邊、中間和右邊,大家看下,左邊這個距離到中間,如果細心觀察的話,會發現有被拖過的痕跡,因為右邊沾滿了灰塵,沒有左邊和中間那麼幹淨!”
冷玖錫看著她,她的綠眸仿佛是透明的,她長長的馬尾紮在腦後,側目給人一種七彩晶瑩的感覺,她是美麗的,美麗得幾乎剔透。冷嘴角不知不覺一直上揚著好看的弧度。夏深楠轉過頭看著他,他對她微笑,她點了下頭繼續說道:“明顯死者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殺害,他們的死,顯而易見,都是一個人所為。”
“能有什麼證據能說明我丈夫是被別人殺害的呢?”
“很簡單。”這時,冷玖錫走到離鋼琴隻有一米處的距離停下,蹲下身,指著地板某處用手輕輕劃過!
“夏深楠分析得很對,死者並不是自殺。大家看看,這不僅鋼琴上有痕跡就連地板上也有痕跡,大家試著想想,如果死者真的是自殺的話,為什麼地上有那麼明顯被拖過的痕跡呢?每一位死者都是死在同一首曲子上,這豈不是也太巧合了嗎?”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往人群中掃了一眼,繼續說道:“死者是在彈完‘黑色畫沙’後離開走到這裏時被人殺害。”他指了指地板。
“這裏有被拖過的痕跡,凶手將人殺害後將死者拖到鋼琴邊上再奮力的順著鋼琴架拖到中間。凶手力氣顯然不大,因為她留下的痕跡太多了,費了這麼大的勁兒,那女人一定很辛苦。”
全場嘩然,大家都點著頭表示讚同這個說法!
夏深楠拿出DV遞給其中一位受害者家屬的手裏,“我們到各個夫人家裏調查的時候,把鋼琴和地板上的留下的很重的痕跡都拍下來。”
她低下頭從身後取出照片一疊照片,又一一的分發到大家手裏,當發到林卡西夫人手裏時,她臉色有些蒼白,她顫抖著手接過,夏深楠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她把剩下的照片全部賽到一愣一愣的張警官手裏,“張警官也好好看看吧,建議你用放大鏡一起看。”這句話明顯的是對他的諷刺,他惡狠狠的捏著照片,漲紅著一張臉冷哼一聲把頭偏向別處。
“啊!果然有痕跡。”其中一位受害者家屬驚呼。
“對對對,我這裏也有看到。”
夏深楠和冷玖錫相視一笑,冷玖錫把視線轉移到林卡西夫人蒼白的臉上,他眼裏出現了一種像是困惑的神情,“林卡西夫人哪裏不舒服嗎?”
“沒……沒有。”
“喂喂喂,我說你們,分析了大半天到底知不知道誰是凶手啊?”張警官不耐煩的衝著他倆嚷道,冷玖錫犀利的眼神在他臉上冷冷一掃,他畏懼地避開他的眼神。
“警官,凶手就在現場,你難道沒有發現嗎?”
“你在耍我嗎?嗯?”
冷玖錫笑著一步一步走向發抖的林卡西夫人,看著她。
“凶手對黑色畫沙這首曲子有著強烈的恐懼感,因為她前夫就死在那首曲子下,這對凶手造成了一定的陰影,直到凶手嫁給他的第二任丈夫後,他的丈夫和朋友也是音樂愛好者,他們對那首歌曲沒有恐懼,反而都無比喜愛。”
林卡西夫人麵對冷玖錫不斷的逼視,她背脊一陣陣發涼,腳就像被繩子勒住不能後退,不能移動。她閃躲著他的目光,呼吸急促,臉色青一陣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