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荷捂住腹部,感覺非常奇妙,有種植物正在生長的錯覺。

難道這就是丹田和靈壤融為一體的結果?

平複片刻,她呼了口氣,看著外麵暗下來的天色,心道今夜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翌日,陳清荷被外麵淅瀝瀝的雨聲吵醒。

她眨了眨眼睛,光著腳走到窗邊,隻見不遠處的長青山被籠罩在一片雨霧之中,看起來朦朦朧朧,恍若仙境。

雨水順著泥土滾落,原本搭好的帳篷也被風刮的東倒西歪。

張易和袁天重冒雨帶著人把帳篷加固好,渾身濕漉漉地回到帳篷裏後,忍不住低咒道:“這事兒什麼時候才到頭啊。”

藏海道人和其他長老到來之後,也拿石碑無濟於事,他們總不能一直耗在這兒。

“不急,”張易眼眸深沉地望著雨幕,“等我師父過來,他自有辦法。”

袁天重卻道:“梅師叔的事的確蹊蹺,天一派如果就這樣不了了之,恐怕服不了眾。”

張易麵色一冷,“這與你無幹。”

“隻是提醒你,”袁天重百無聊賴地伸了個懶腰,“天一派如果需要幫忙,隨時開口。”

他語氣雖然平和,但眼神卻透著看好戲的調子,並未對梅青華的死有何同情,反而還有些幸災樂禍。

張易麵無表情地盯著他,“不需要。”

說完鑽進了自己的睡袋,眼中翻滾著壓抑已久的怒火,仿佛暗潮洶湧的火山,隨時都要爆發出來。

陳清荷從空間裏摘了不少靈草,準備煉製承諾給李修然的洗髓液。

小孩托著水桶,勤快地給果樹澆水,看著它們又結出了累累碩果,不僅是嘴角,就連眼中都帶著笑意。

陳清荷靜氣凝神,將各種靈草融合在一起,沒多久便製出了洗髓液。

她把藥液用玉瓶裝著,在微信上同李修然聯係,問他回B市了嗎?

“我還在A市,”李修然即刻回複道:“現在就可以來見陳小姐。”

陳清荷沒有猶豫,當即就讓他過來。

三分鍾不到,陳清荷的屋門就被敲響了,穿著白襯衣的年輕男人氣喘籲籲地站在門前,目光灼灼地盯著陳清荷,聲音晴朗如玉:“陳小姐,我來了。”

陳清荷對他點了下頭,伸手把玉瓶裏裝著的洗髓液給他,“浴缸裏放滿水,把它倒進去,泡上半個時辰,你身體裏的雜質就散了。”

李修然接過玉瓶,雖然隻有小小一隻,卻關乎著他的未來,他緩緩收緊五指,再看向陳清荷時,眼中已經充滿了感激,“陳小姐,謝謝你。”

陳清荷揮了揮手,“錢貨兩訖,不用感謝我。”

“不,”李修然深深地凝望著她,似乎要把她的模樣鐫刻進腦海深處,“我能修行不是用錢財能夠衡量的,將來陳小姐如果有用地上我的地方,隨時奉陪。”

這也算是另一種承諾了。

陳清荷看著他鄭重其事的模樣,心中有些感觸,“多謝。”

李修然看出她對自己的冷淡,心裏雖然有些失落,不過沒有再打擾她,點頭再次致謝後,就轉身回了房間,迫不及待想見見洗髓液的功效。

雨一直下到半夜才終於停了。

陳清荷看著外麵依舊昏沉的天空,抱著小孩繼續在被窩裏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