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操場打架之後,日子過得平靜許多。教導主任也沒有來找夏潔他們的麻煩,趙宇也沒有刻意的出現,估計是保持自己老大的作風,要高傲一些,再高傲一些。賴子是不知道身上的傷還沒有好還是怕趙宇插手,總之是井水不犯河水,隻是在下課吃飯碰上了投以仇恨的眼光。
生活又恢複了平靜。夏潔每天上課下課吃飯睡覺還真找不出什麼什麼事情值得在這裏花費墨水。1997年,香港回歸了,記得回歸那天夏潔在家裏,老爸依舊在縣城當建築工,老媽帶著幾個大的去地裏幹活了,老幺也不知道跑到小溪的哪個階段跟一幫小屁孩瘋著洗澡撈魚,反正夏潔是穿著背心吹著風扇硬是眼睜睜的看著偉大的江主席意氣風發的把香港這個彈丸之地拿回來。在這之前,還想到了更加偉大的鄧爺爺在即將拿回來之前竟然撒手人寰了,注定是一個杯具。夏潔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反正就感覺儀式上的中方儀仗隊要比英國的長毛賊好看些。
看完了回歸儀式,夏潔拿著柴刀準備出門。這時,夏求省端著一個大碗,上麵滿滿的裝著飯,最上麵是一些白菜。夏求省邊走邊吃,剛好看見夏潔正要鎖門,急忙道:“哎·······等下·····有辣椒沒?這個白菜沒有辣椒,不下飯,吃得多。”
夏潔一看又打開門,記得早飯的時候是弄了些辣椒,好像還沒有吃完,於是就笑笑道:“我道是什麼東西,辣椒都炒了,隻是早上弄的,現在比較涼。”
夏求省一聽有貨,這心裏也樂了。一邊往嘴巴裏塞飯,一邊道:“這辣椒還分熱涼啊!這個時候,無所謂的,搞點吃吃。”夏潔把那碗早上沒有吃完的辣椒放在灶上,夏求省往碗裏扒拉一些,夏潔問還要不?夏求省一看也不多了,不怎麼好意思再扒拉了,於是擺擺手:“辣椒吃多了肚子要痛·····準備去哪?”
夏潔收了辣椒碗。“我要去峽穀”,轉身拿起柴刀,還有挑東西的兩頭削尖的木棒,“我家的柴火不多了,還有牛也在峽穀那裏,等會還要趕回家。”夏求省一聽,也不耽誤,回家了。
夏求省也在三中讀書。隻是不在一個班,傳說祖上是一個祖先,隻是人家那個爺爺估計長得帥些,開枝散葉比較快,到了夏潔這一代,輩分已經是夏求省的叔叔了。
夏潔出了門,過了村頭那條小溪,拐進了自家的菜地,摘了兩個瓜,順著村裏的大路,往峽穀那邊走去。路上碰見了村裏的一個嫂子輩的娘們,正要打招呼,不料那嫂子竟笑嘻嘻道:“哎呀!你這個孩子,看見大嫂也不打個招呼,是不是在外麵看見很多漂亮姑娘,就把你家嫂子給忘記了,你這個沒有良心,早晚得被雷劈死。”夏潔很無奈,這個嫂子從小就調戲他。記得有一回夏潔跟他娘在地裏幹活,突然下雨了,就和他娘避雨。他家的那塊地在山頂上,後麵有一塊突出來的巨石,剛好可以避雨。他娘想起家裏曬了東西,擔心淋濕,就先回去了。夏潔一個人在避雨,因為跟嫂子家的地也比較近,嫂子跟大哥也在地裏幹活。其實嫂子和大哥他們跟夏潔他爹他娘的年紀差不多,那大哥比夏潔他爹年紀還大。反正是一房出來的,平時有個什麼紅白喜事,都在一起互相幫襯著。大哥和嫂子放下手裏的活,也跑來避雨。看見夏潔卷起褲腿,貓在石頭下麵避雨,也過來擠擠。
他哥一邊避雨一邊看天,心想這雨下得還真不是時候,自己昨天辛苦引水灌田一夜沒有睡覺,想不到今天竟然就下雨了,自己鋤地的那些雜草豈不是又要起死回生,正擔心著呢,他嫂子又調戲夏潔:“哎喲!這不是我們家小帥哥嗎?一個人避雨呀?來來來,到嫂子懷裏來,嫂子疼你!”夏潔很害怕,這活了10幾年了,這種陣仗也見識了多次,每次都害怕臉紅,真沒有出息。夏潔往裏麵躲躲,他嫂子一看夏潔害羞來勁了:“哎呀!還害羞啊!嫂子又不吃人------”夏潔他哥就是笑,也不說話。夏潔就差沒有哭起來。他哥更高興,對他嫂子說:“人家好好的小孩子,你這是······”還沒有說完,她嫂子就白了他哥一看,嘟嘟道:“你這天不蓋地不埋的家夥------就你那樣,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上次趕集是不是和別人一起調戲隔壁村那個五大三粗的寡婦很開心啊?啊!你倒是說說,是誰在路上還跟人家唱山歌,也不知道唱的是哪一出,你怎麼不去幫人家寡婦挑水耕田呀?要死對人家有意思,怎麼不領回家,趕我出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