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嗎?”林非白痞氣的笑了笑,摸著手腕上的鐲子,挑了挑眉說道,“那是給我發工資的老板。你覺得我該不該管?”
那美人噗嗤的笑了笑,側著臉的嘴唇輕輕翹起,原本清純的表情變得嫵媚了起來,整個畫上人的氣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從畫上散發出來了死死血氣。
還未現身就那麼大的血氣!看來千百年以來被她害死的人也不在少數。
“什麼時候鬼穀玄門的弟子,也淪落到了現在當人走狗的地步了?”
那美人轉過來了頭,露出來那一半空蕩,還沒有完全化形的臉,揚起來了那邊幹癟的嘴角,緊緊的盯著林非白,出言諷刺著。
林非白倒是沒有生氣,反而吊兒郎當的躺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端起來桌子上還尚且熱的一碗粥,一仰而盡看的那美人的眼睛快要瞪出來了。“現在時代在變化,要找一個工作。你知道,錢不是所有,但是沒錢是萬萬不行。”
“錢?錢有那麼重要?”那畫中人的聲音激動了起來,像是被戳中了什麼痛處一樣,惡狠狠的看著林非白,一麵向著畫卷外麵走了過來。
她的身影越來越近,臉上那血肉模糊的樣子,連著絲絲臉上的脈絡也越發的清晰可見,那發紅的眼眶周圍不停的溢出了鮮血。
她的一隻腳已經邁出了畫卷,那半個身子未著半縷衣衫,但是疤痕遍布在玲瓏的身體上,沒有一絲的美感。紅色的血液順著她的白色下裙流下,滴落在木製的地板上,發出了“啪嗒”“啪嗒”的聲音,在靜謐的書房裏清晰可聞。
隨著她的出現,屋內的血腥味越發重了下來。
“少不了你們這些愛錢的男人。”她眼睛赤紅的看著林非白,另半邊的頭發和皮膚猶如澆了硫酸一般迅速的消亡著,粘稠的滴在了地上,露出了嚇人的真麵目。
既然不是美女,自己也用不著憐香惜玉。
林非白看著這畫中人的模樣,忍不住的心下翻湧出來了幾分的惡心。
“別這樣嘛,”林非白玩味的笑了笑,口氣卻不想他表現出來的一樣那麼隨便,反而語氣強硬的說道:“你乃是西周年代的一副成了精的畫,《盼君歸》,等不到你的夫君,怎麼可以去害別人的性命!”
“害別人的性命?”那骷髏架子上突然又長出了血肉,恢複了一開始溫柔美人的模樣,對著林非白說道,“我何時害別人性命了。海川他說過要和我一直在一起,我拉他入畫,怎可算是害他性命?”
那美人轉了個身,目光悲切的看著白海川,一字一句猶如滴著淚一般說道:“海川,你為什麼要帶人來?難道說,你不愛我嗎?”
白海川見到了這一幕,也明白發生了什麼。自己是說過那麼一句“這畫,得一輩子珍藏著。”,哪知被這畫中人誤會?
白海川上前一步,剛想解釋,卻被林非白過來攔住了自己,衝著自己搖了搖頭,隻好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