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酒精讓大姐姐有些忘乎所以,不但沒有停下,一雙纖細的手臂也挽在了林遠的脖子上。
林遠這會兒,心跳不受控製的快了起來。
真不是他色,開玩笑這麼主動的媳婦兒自己是的把持不住。
呼吸逐漸的加快。
好巧不巧的手機響了,林遠估計是代駕。
心裏歎了口氣。
一隻手悶悶不樂的摸進了口袋裏。
媽的,早不來晚不來,這會兒來,真是夠鬱悶的。
沈鬱夕也聽見電話聲音了,依依不舍的把嘴巴分開,氣呼呼的盯著林遠的手機,她想把它砸了!
林遠看了一眼顯示,跟著拉開車門,下車朝著對麵穿著黃馬甲的代駕小哥招了招手。
代駕小哥看見林遠,笑眯眯的跑了過來,“哥,咱們這是去哪兒?”
“帝景小區。”林遠說完,又繼續坐回了後排。
沈鬱夕軟綿綿的靠在座位上。
代駕小哥將車子打著,調轉方向盤朝著帝景小區的方向開。
沒開多久,小哥電話響了起來。
他本來是不想接的,但是看是老婆打來的,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朝後麵看了一眼,有些為難道:“先生,能不能接個電話,我老婆打來的。”
這段時間,老家一直在抗洪救災,不少的豬啊雞鴨啊都被淹死了。
他們家倒是沒養這些東西,但是畢竟是鬧了災,心裏總是擔心。
林遠點點頭,“沒事兒,你接吧。”
得到了允許,小哥兒急忙接起了電話,“喂,老婆啊。”
“哎呀,你怎麼才接電話啊,我跟你說,我帶著媽他們到了政府搭建的臨時救災棚裏,打電話來就是跟你說一下,讓你放心,媽和孩子都挺好的。”
大概是因為著急,她說話的聲音很大。
大到坐在後排的林遠都聽見了。
忍不住感慨,這幾年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疫情不斷,自然災害也很多。
“哦哦,你們沒事兒就好,家裏就辛苦你了,我這會兒在給人家開車呢,晚點給你回電話啊。”小哥語氣有些著急。
大概是怕說多了,林遠嫌他煩。
聽見老公在開車,那邊道了一句,“那你好好工作,到家了給我打電話。”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小哥把電話揣進口袋裏。
不由歎了口氣。
“哎,這日子真是越來越難過了。”
林遠感同身受的點點頭,“是啊,大環境不好,都難。”
本是想安慰一下小哥兒,沒想到小哥兒聽見林遠的話卻笑了,“你還難啊,那麼好的小區,這麼好的車。”
說完又借著反光鏡看了一眼後麵睡著的沈鬱夕,“媳婦兒也這麼好看,你們這些成功人士要是都難,我們這些人還怎麼活喲。”
林遠被他的話給逗笑了,“看你今年也就才二十五六吧,怎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我今年28了,就是嫌小,兒子都已經六歲了,明年就要上小學了,一個疫情搞得,大家沒事兒幾乎都不出門,我一個開出租車的被逼的沒辦法,晚上還要繼續跑代價,就這樣,也不知道湊不湊的夠娃兒的學費喲。”
確實不容易,老婆專職在家照顧孩子,還有個生病的老媽,一家三口人,光是他們三個一個月就要兩千多的生活費,老媽開藥也是一筆不少的錢。
“還是你們好,住著高端小區,開著好車,沒事兒還能出來聚聚會,生活真好。”小哥又忍不住羨慕了起來。
這種日子,是自己做夢不敢夢到的好日子。
林遠沒說話,倒不是不想說,是真的沒什麼好說的,畢竟自己的生活確實幸福。
他現在說什麼,都感覺自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所以幹脆就不說了。
後排沒有空調,睡熟了的沈鬱夕縮了縮身子,大約是有些冷了。
月光和路燈昏暗的光照進了車裏,灑在她的臉上,將他原本就小巧的臉照的更加精致。
林遠心疼的將她攬在懷裏,又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披在她身上。
剛剛做好,電話又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是老媽打來的。
“喂,媽。”
“哎呀阿遠啊,晚上我看新聞的時候,說是花城那邊發洪水了,不少豬都死了,看那場麵挺嚇人的,那豬就在江麵上漂著,也沒人打撈,正好你姑姑在那邊,我就打電話問了一下,聽說鬧得挺厲害的,已經有豬瘟了,我的意思是,你和小夕最近不要吃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