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禦晨沒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
“那時我就覺得很奇怪，小玉隻是在教務處做雜活，怎會能碰到學校裏頭的重要文件？除非是她刻意去查的，那就是說她肯定是知道了自己當年學位出了問題才會去查。說不定就是因為那天柳晚枝故意用那個故事來暗示她才決定去調查。於是我就懷疑是柳晚枝故意誘使小玉走上那一步…”
對她這話，千禦晨沒有說任何話，麵無表情，完全看不出到底在想什麼。
百裏苗抬頭看著那淨天白雲，淡淡地繼續道：“令我更肯定的是我們跑去學校宿舍時，她說了一句‘即便億萬富翁，出入不帶保鏢助手的，也不會有事’，還特意問子朗對不對，顯然，她應該是知道子朗是什麼身份。可還是裝得第一次跟子朗見麵那樣。我覺得她很奇怪，在加上昨天的事…”GgDown8
百裏苗又一陣心寒：“我真的很擔心她會對小玉不利…”
“其實，”千禦晨扭頭看著她，雙眸異常凝重：“有個事我也沒告訴你。”
“是…是什麼事？”被驀然盯著看，百裏苗忽然顯得渾身不自然，故意朝前看向正玩第二輪的兩個小孩。
千禦晨掏出手機點了幾下，她的手機馬上收到提示音。
百裏苗打開手機，看到原來是他發了幾個照片過來，神色頓時驚詫不已：“這些是…？”
千禦晨不緊不慢地為她解釋道：“這幾張是昨晚小正發我的，他說就是從上次商場爆炸案裏搜集到的監控錄像拍下的。你看到上麵的女人正正就是你們提到跟那幫‘無頭男’同夥的那女人，隻可惜拍到都是背影…”
“沒關係！”百裏苗臉上現出一抹自信的笑意：“我記得她的樣子，隻要再見到她，我肯定能認出來！”
千禦晨微微一笑：“你看最後那張，有人扶著她上了救護車的。雖然這角度正好擋住了那人，可小正記得當時的人應該就是柳晚枝。”
“又是她？！”百裏苗的雙眸猛地睜得忒大，很是錯愕不已：“怎麼會這麼巧？”
“更巧的，還有呢…”
千禦晨低頭看著手機操作了一番，百裏苗又收到了一份資料：“這個是…十年前的案子…受害者一家慘被殺害，除了男主人外，其他女死者都被挖了心髒…這看上去，有點像五年前的案子…”
然後看到資料後麵有幾個照片，最下麵一張放大的照片令她嚇得毛骨悚然：“這窗玻璃上倒映的人樣…怎這麼像柳晚枝？不…不是像，簡直是本人，對嗎？”
千禦晨露出淡淡一笑：“你都這麼認為，那看來我們也沒看錯了。”
“你們？”百裏苗凝眉：“是指你和尚清暉嗎？這些是他查到的？”
千禦晨沉默著，沒有承認，可也沒有否認。
百裏苗自然就明白了：“昨晚你跟他說話時候我就懷疑過，教授你果然是暗地裏幫他調查小薇的案子。可是為什麼要把查到的這些資料給我看？”
千禦晨猶豫了一陣：“你很聰明，即便我們什麼都不說，你僅僅靠自己的雙眼就鎖住了我們懷疑的對象，所以我想，與其讓你自己獨自猜來猜去，還不知把咱手頭上有的資料都給你全看個遍，心裏頭也有個明白吧。”
“哦…”百裏苗很簡單地應了一個字，然後垂眸盯著手機看：“不過，這樣就奇怪了，要是這照片中的女人臉是她的，按她當時不才十來歲，連二十歲都不到，怎會做出那般殘忍的事？難道她是當年的目擊證人之一嗎？反正出現了這麼多的巧合，就應該不是巧合，就算她不是凶手，也肯定與她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