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願抱著一顆眼淚傷懷,也要記住那片雲彩.
夢的所在,海的傳說中仙女的淚.
若有一天你用舌頭嚐到海水的鹹味,哪裏麵有我的思念.
走出楓巷的壞壞的女孩:kiki
走出楓巷中的壞壞的女孩,踏著紅葉想要飛的女孩,活潑到連走路也是蹦的女孩.kiki變得憂鬱了,那裏一定很寂寞,身邊沒有我們這幫朋友.我想我也會寂寞.習慣了kiki成天在眼前吵吵鬧鬧;習慣了kiki對數學頭痛的樣子;習慣了kiki極其誇張的語言.
我要去跳海.距中考100天時kiki說,跳進知識的人海洋中.然後嘿嘿的對我笑.
kiki第一次數學考過110分對我說,風你說自殺先擇什麼樣的形式比較好?
別太激動,安靜些,我很配合地說,如果真想自殺,我覺得跳海比較壯觀點兒.
可是我們現在身處太原,離海比較遠了點.
那跳黃河也可以,最好是壺口瀑布.
黃河的水也太髒了吧!
要不我給你買瓶礦泉水,你跳裏麵得了.
也好.我還真渴了.這可是你說給我買礦泉水的.kiki狡猾的對我笑著.
我想我當時一定氣的眼睛發紅臉,臉發綠,就少出鼻血了.這倒不是我小氣,隻是從認識kiki起,被她整太多次了.最的的就是kiki很溫柔的對我說,風啊,你應該每天吃點兒牙膏.我還傻兮兮地問,為什麼呀.補鈣.
我的頭發一定都站起來了.不過現在想起來還是挺快樂的.現在安靜了,寂寞了,生氣少了,快樂少了.
kiki:
想你.......
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寫回信.我想我隻能如此寫,把寄往遠方的信寫給自己的心靈.也隻有如此寫.很懷念,懷念.
白色.潔白色純白色.
洋洋,一個文靜的女孩.我們繼續在同一所學校.逃課,洋洋和我.少了kiki,star.
你好,我很好,你也好.
在我的第一印象中,洋洋一身白色連衣裙,白暫的皮膚,白色長靴.她說,你好.露出潔白的牙齒.
然後我們成為朋友,好朋友.一起學習,一起玩,一起逃課,一起穿行大街小巷,一起說我們瘋.我洋洋
star,kiki.
我們從初中部偷溜進文廟的前門,又從文廟的後門進入高中部.那時文廟還很破舊,沒有重新修葺.我們坐在坍圮的圍牆上,看那時覺得很大的操場,仰望廣漠蔚藍的天空.聽許茹芸的《雲彩》.
我們一起直升高中.洋洋說,我們可以在一起.
在一起.對,一起.
有時候我覺得逃課是成長過程中一段必不可少的經曆.甚至覺得不逃課的學生永遠長不大.
我以為你是很乖的學生.
我不乖嗎.
這座文廟很老了.
明洪武六年從晉城遷建的,600多年的儒家廟堂了.
很久遠了.覺得蒼老就在身邊,是一種不經意間的事情.
我們很久無話.沉默.聽到空氣浮動的腳步.坍圮的曆史躺在身後,殘砝破瓦,蒼鬆枯柏.廟頂的草在古老的風中搖晃,不停.
冬季,飄雪的季節.洋洋纏著雪白的圍巾,將我拉上公共汽車,那種行駛在郊區村落間的車.
你將車窗上的白霧拭去一小片,會看到美麗的雪景,洋洋高興地說著,拭去窗上的白霧,向外望著.像孩子般天真.
車窗外,輕逸的落雪飛舞,兩道白楊挺拔,遠處垂柳拂搖.蒼白霧遮上,朦朦朧朧的感覺.曠野天宇,眼前的一切都如錯覺一般.
雨的精魂.洋洋說.
是的,那是孤獨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我說,我們都引了魯迅《雪》中的話.然而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不知道.
我扶洋洋下車,我們無所目的的在雪中走,陌生的地方.我發現我穿著黑色的風衣,黑色的鞋,黑色的手套,而洋洋一身純白.
又來看雪了,一位老人看著洋洋笑著,從我們身邊走過.
洋洋也微笑,但沒有說話.很多時候我也想融入雪中,但是無法做到.楓葉飄落時翔舞的感覺.我記得,永遠
.
你喜歡雪嗎?洋洋說,冬天落雪的日子,我常來這裏.空曠,走一段路會有一片樹林出現,靜蕭.以往我總是孑然一人.感覺寂寞,孤獨,我生來就是孤獨的.直到認識你,你們.但kiki,star......我又走近孤獨,有一天風也去了遠方,我又孑然一人看雪,洋洋冷淡地笑,對自己苦澀地笑了.
我們會在同一所高中,我還會陪你來看雪,隻要你願意,我說,看著稀零的落雪飛舞.
真的?
當然,不孤獨,一起快樂的瘋.
洋洋笑了.像雪花一般純潔的微笑,天真,孩子一般.
雪在飛,是雲上被風吹落的葉子在舞,是舞蹈的精靈,純真的天使.突然,我覺得在雪中,我是沒有思想的靈魂.我害怕我自己.有一天孑然一人穿過街巷,身邊沒有感覺快樂的朋友,那就是孤獨.我害怕自己孤獨.流浪的star孤獨嗎?海邊的kiki孤獨嗎?我們都怕孤獨.因為我們喜歡在一起瘋的快樂,我們都在孤獨.
《辛德勒名單》裏說:有時候我們都很寂寞,我很想伸出手來觸摸,你的寂寞,我想知道那觸覺,這又有什麼不對呢?
洋洋用腳印在雪地上拚圖著美麗的畫,並快樂的笑.我也笑.
又是楓葉紅時,當我走在楓巷中已再找不到熟悉的身影,一楓書屋也消失了.一次我在夢中看到了那個微笑在橋頭的輕風中專注的微笑.一切都試圖從記憶裏蒸發著,然而他們是被烙在上麵的.
是誰用思念的沙鋪成路,讓我一步一個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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