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果有那麼一天,替他擋子彈的人,是我,不是你!”
寧妤微微笑著說:
“他隻身一人去黑市救我,我明白,如果他不狠心一點,躺在那裏的人,會是我們。”
“我欠薄君熠的不是人情,是命。”
“巧了。”冷月寒微微勾唇:“我也欠他一條命。”
寧妤戒備道:“你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如果說薄君熠是好的,季冥淵和司野是壞的,那你就是亦正亦邪……給我的感覺,你和誰都可以是好朋友!”
“你答對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有的,隻是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誰是誰非,哪有什麼絕對的誰是誰非!”
“不。”寧妤反駁道:“欣洛是無辜的,你們這些絕情的男人,欺壓弱小,唯我獨尊,哪裏會在乎別人的感受。”
“好!”冷月寒微微道:“那你可知,慕白也是無辜的,他決定不了自己的出身,一生下來就是私生子,他沒有能力保護你。”
“……”慕白學長?
“我知道你很疑惑,我是受人之托,來轉告你一句,不要牽扯進他們的恩怨之中。”
“嫂子,欣洛的事情,你少管,你一旦管了,就會將自己牽扯進去……”
“這次的司野,就是一個例子。”
“如果你繼續,後果是什麼呢……”
“冷月寒,你什麼意思。”剛剛的話,信息量太大了:“慕白是私生子?”
“對!”
“他和司野……”
“敵對勢力!司野不純,慕白更不純。”
“所以,慕白的一切溫柔,都隻是假象嗎?”
“對!”
“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他為人很好,如果真的是那樣,我不明白這一切有什麼意義,他和司野……”
“爭奪家產繼承權。”
一切都說得通了。
寧妤明白,為什麼慕白對司野的死表現得那麼冷靜。
那麼接下來……司氏的掌權人,會不會是他!
“那,薄君熠呢?”寧妤試探的說,“接下來,你是不是要爆一下他的猛料?”
“他……”冷月寒笑得玩味:
“如你所見。”
“根據我談那麼多戀愛的經驗來看,他對你動心了。”
“?!”
“這種事情不用問我,女人天生敏感,他愛不愛你,不需要問別人,自己用心去感受。”
“……我不懂。”
“愛情開始的時候,懵懂很正常,據我所知,他這些年,沒有碰過任何女人,他,值得你,全心全意。”
說著。
他正色起來。
“寧妤,你已經有了薄君熠,聽我的,別牽扯進來。三大勢力和季冥淵,隻會讓人陷入穀底,拉人入地獄。”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她義正嚴辭:“我隻知道,我要保護欣洛。”
“欣洛如果失去我,她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我不懂,你們女人之間真的有真摯的感情?”他問。
“我更不懂,你們男人之間真的有純粹的兄弟情嗎?!”
“……”
兩人同時陷入沉默之中。
…
從薄家出來。
冷月寒勾唇自嘲。
“寧妤是個有趣的女人,固執,明知是火坑還往裏跳,但願欣洛是個值得她付出的女人吧。”
…
中午。
薄君熠從公司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