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羽想起曲西臉頰之上深極見骨的鮮血淋淋的傷口,想起曲西為了把他們隱藏起來,自己一個人被變態折磨的時候,眼眶都逐漸的紅了起來,嘴巴抿的緊緊的,若是再多說一個字,怕是兩邊連串的眼淚就要嘩啦啦的順著臉頰流下來。
十三那裏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那個時候還不知道曲西就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雖然心疼但是也不會太過,現在回想起來,真是覺得心酸的不得了。
曲西看著身邊的十三和對麵的元羽,一個個都是哭喪著臉的模樣,不禁哭笑不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們兩個現在的樣子可真不是太好看啊,一個個都跟掉進了河裏麵剛剛爬出來的濕了一聲的小花貓一樣,難看死了…”
十三和元羽首次同仇敵愾的瞪了曲西一眼,這是在為了她的事情傷心了,還這麼落井下石,真真是白浪費了他們的感情。
十三和元羽齊齊摸了一把眼睛,再也不看曲西幸災樂禍的臉,轉臉看向了青葉,齜著牙咧著嘴氣勢洶洶的問道:“銀麵怎麼出來了?!你見到他麵具後麵的臉了嗎?!他是誰?你怎麼會知道他?”群情激亢,恨不得直接撲上去用尖利的牙齒撕碎他。
就算他不是主要的導致因素,就單單看著曲西隻是因為聽到了他的名字就臉色失常,心跳絮亂的樣子,就不能留著那個禍害,曲西是他的,絕對不會讓其他的人來染指。十三和元羽心中同時閃過這樣一句話,兩雙眼睛不經意的對視,從各自的眼神中都看到了威脅的意思。
花子玉在旁邊看著兩個被來同仇敵愾、同一戰線的兩隻瞬間就分裂開來互相敵視,表麵上不動聲色,心裏麵卻是暗暗得意,你們兩接著鬥吧,鬥的你傷我殘的最好,兩敗俱傷是你們倆最好的歸宿。曲西是什麼人,是你們隨隨便便自己空口白牙覺出來勝負,就會歸你們的麼?做夢!
花子玉深情款款的看向了臉色剛剛恢複過來的曲西,眼中的火辣熱意灼灼分明。他要用火辣辣的熱情來感化這座冰山。用真心實意來打動她。
曲西感覺到側臉不一樣的溫度,偏過腦袋,真對上花子玉與平日裏溫和的完全不相同的目光,好似一座火山澎湃著散發著高燙的熱意。
曲西的目光變得很是古怪,“你發燒了麼…要不要吃點藥?給你來點冰塊?我剛剛發現自己能製造出冰塊來,溫度絕對零下!怎麼樣?我都不收你的錢,免費提供!”曲西看向花子玉,不遺餘力地推銷著自己新學會的技能,不知道是因為可可給她帶來的好處,還是這身體深海的血脈給自己帶來的天賦。
花子玉瞬間好像臉上被潑了髒水一般,臉色陰沉的快要滴下水來,他都做的那麼明顯了,為什麼曲西這個榆木疙瘩就是不開竅呢。這個問題真的是非常的嚴重啊,花子玉感覺到未來的日子裏,幸福的生活會離他越來越遠。
可憐的花子玉,曲西這個連戀愛都沒有談過的家夥,又怎麼可能和你這個身經百戰的美男子比呢。按著花子玉的長相,俊美無邊,家世極好,身邊又怎麼可能沒有如火似母狼的漂亮女人呢?花子玉想要什麼類型的,就會有什麼類型的主動送上門來,隻要花子玉的眼神一亮,漂亮的女人自然會腦袋削尖了往裏麵擠,蜂擁而至。因此,才說花子玉是個可憐的孩子,他不知道怎麼去表達心中的愛意,心中就算有話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因此說,這兩個都是極品。
元羽朝著還一直沉默的青葉叫道:“你倒是快點回答了,曲西都問你問的那麼久了,你在想些什麼呢,想的那麼入神,連曲西剛剛問你的問題你都沒有回答!快點啊,快點!”元羽很是急切,急切的想要知道銀麵是什麼樣的人,恨不得此時銀麵就在他的麵前,他可以立刻衝上去拳打腳踢,在曲西的麵前露露臉,長長自己的威風。
渾然忘了,之前的時候,他連銀麵身邊的小小的侍從—小三,都打不過,完全不是對手。更是忘了他是怎麼在銀麵的手臂輕輕一揮之間,就定住了身體,在罪惡的蚊子漫天的夜空之下整整僵硬著身子站了一整個晚上!第二天愣是沒有爬的起來!
這一切的一起都隨著痛苦的過去,全都消逝在元羽的腦袋裏麵,隻留下了咬牙切齒的恨意,哼,都怪他,引來了黑肅隊的變態濁彌,讓他的西西吃了那麼大的苦頭。
青葉這次連撇都沒撇元羽一眼,直接就看向了曲西,神情嚴肅地問道:“當時,銀麵真的是被黑肅隊的濁彌領隊追擊的?千真萬確?”青葉似是想到了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心裏麵一驚,明確的想要再認真的確認一下。
曲西見到青葉這麼認真地詢問自己,感覺到事情的重要性,當即直接果斷點頭,“恩,是的,的確是濁彌帶隊。”曲西永遠也不會忘記濁彌是怎麼一刀刀的深入自己的臉頰的,曲西情不自禁的摸上了受傷的臉頰,臉上光滑無比,嫩的就好像剛剛撥開的雞蛋,柔滑嫩白。傷痕已經消失了,外表上甚至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