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年年歲歲有今朝(1 / 3)

京郊十裏地。

寒風陡峭,俏麗的女子眺望遠處,有手環上她的肩頭。

沈簡輕聲說:“應快到了,今日風大,去馬車上等。”

阮今朝搖搖頭,目光盯著前方。

自北地護衛戰已過五年,阮賢跟著司南回到了北地不在過問軍|政,司南接受北地統領一職,佟文也遠嫁過去。

如今要見一次,就隻能等著司南回京述職。

忽而遠處有人影出現,阮今朝感受著腳底的漸漸傳來的抖動,大步超前,確定是司南,招手朝他奔去。

“哥!哥!”

沈簡隻是靜靜望著奔跑出去的阮今朝。

那個一口一個司南的阮今朝似乎不見了,如今人前人後提著司南都是哥。

跟著阮今朝留下的勇叔忍不住鼻尖酸,“別看今朝一副來事模樣,每年這時候,才是家裏的小嬌嬌。”

哪裏有遠嫁不想家的。

二人說話間,阮今朝已挽著司南的胳膊走了過去。

司南嘖了一聲,看阮今朝一眼,再看沈簡,推自家妹子腦袋瓜子,“素日讓你好好保養,在過兩年來接我,豈不是讓人覺得是兒子扶著娘了?”

阮今朝比起才如今時的幹練風範,多出兩份珠玉貴氣,自是沈簡萬般小心養出了的。

司南看給他拱手的妹夫,拍拍他的肩頭,沈簡當即受不住大力的咳嗽。、

司南鄙夷地說:“不是病好了嗎,怎麼還娘們唧唧的,能不能給你三個娃娃做個表率。”

阮今朝頭胎是龍鳳胎雙生子,後麵又得了一個兒子,直接讓安陽侯府徹底熱鬧起來。

時不時的程國那頭還要送東西到北地,讓以他的名義給阮今朝的娃娃。

當年鬧騰的一群人如今都安定了下來,即便不能常常相見,到底如同阮今朝的曾經說的,隻要活著,大家都會開心。

“不說要帶著今朝回北地嗎?五年你都可以走幾個來回了?”司南打趣起來。

阮今朝當即咳了一聲,看後麵拉著雀雀下馬車的佟文,笑著說,“先回去侯府吧。”

雀雀叫了一聲舅舅,沈簡眼底樂出話的誒了一聲,張開手臂跑過去接朝他奔來的人。

阮今朝趁機說,“三年前那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襄王去了西地,十三性情大變,前幾日已下旨讓李明瑢入朝聽政了,他如今想什麼,我和沈簡都看不透。”

司南也不客氣,“當初是李明啟指著李明薇鼻尖說,讓他走了就別回來,還派人去監視李明薇,就不許他回來,去年西地那頭起了兵亂,你真當是我去了?”

阮今朝一驚,“什麼意思。”

司南湊到她耳邊說,“李明啟去的,不過是打的我的名號,我樂個清閑還得好處,何樂不為,就是替他周全撒了個謊,李明薇應該感覺到什麼不對勁追來了,我給擋回去了……”

阮今朝沉默,司南抱著手說,“這樣也好,李明薇對朝堂的影響太大的了,如今的大宜是李明啟的,一個朝堂不能兩條龍,隻是你也勸勸李明啟,明麵給李明薇個台階過來,真的是要老死不相往來了嗎?”

阮今朝說:“沈簡說了好幾次,前幾日還挨了半個時辰的跪,就在禦書房外頭,就是提了嘴,讓襄王回來過年,你當他剛剛是吃不住你拍肩頭,是膝頭走路都疼呢。”

司南指著抱著雀雀顛來顛去的人,“你給我說,這是走路都都不動?”

“他喜歡雀雀你又不是不知道。”阮今朝看過來的人,拉著佟文的手,“走,祖母和杳杳今日親自下廚,做了可多你愛吃的吃食,說的你不在府邸,都不熱鬧了。”

佟文如今眉目間沉穩許多,“哪裏,是說我鬧騰呢。”

大人們正說著話,後麵就嗚嗚嗚傳來哭聲。

佟文呀了一聲,看朝她瘋跑來的小兒子,不好意思說,“這小子粘人的厲害,也不知和誰學的,秀哥兒,你慢點。”

司南翻白眼,“還能是誰,他舅舅唄,我生在邊關刀光的兒子,給取個秀哥兒,我呸!”

當初雀雀的取名,沈簡氣得半死,後麵得了兒子,佟文就說讓沈簡許,許了個秀哥兒。

兵蛋子的兒子叫秀哥兒,這狗東西指不定報複他當年射出去那一箭。

秀哥兒被爹爹抱起來,抓到旁邊教訓,“說了多少次,不許粘著你娘,你這德行以後是上了戰場,和敵方哭唧唧嗎?”

秀哥兒癟嘴抱著爹爹撒嬌,腦袋在爹爹下巴蹭啊蹭,直接把司南噌的沒脾氣。

沈簡和佟文說:“這話兒子德行隨你。”

阮今朝看雀雀,“我阮家的家風就靠你承襲了。”

眾人回到侯府,司南要先進宮述職,賀瑾早就等著了,“南哥兒,咱們一塊,我前幾日做錯事了,你幫我說幾句好話。”

司南罵他,“都是馬上做尚書的人了,沈簡都要叫你一聲大人了,你還能做錯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