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霸勃然大怒,叫齊了幫內兄弟在這設下埋伏,見到楚天雄過來拜祭葉輕柔,自然把他當成了凶手。
他眼睛布滿血絲,猩紅而瘋狂,顯然是被喪子之痛刺激到癲狂,“今天老子就把你們這兩個狗東西打成篩子,在把這個墓裏的賤人挖出來,鞭屍碾碎。”
翁伯眼眸一冷,他向前一步,擋在楚天雄身前,冷聲道:“你最好先搞清楚,你在和誰說話。”
“老子管你是誰,整個燕京城還有我們天狼社惹不起的人?還有老子惹不起的人?”胡天霸已經被怒火衝昏頭腦,罵咧咧的抄起一把長槍,咆哮起來:
“你們殺了我兒子,我要你們償命!”
“天狼社,好大的威風。”
此時,楚天雄平靜呢喃一聲,他緩緩轉過身來,背負雙手,一張棱角分明,不怒自威的臉龐平靜掃視著胡天霸等人。
隻是輕輕掃了一眼,頓時讓胡天霸等人感到頭皮發麻,如泰山壓頂一般。
他抬頭掃了眼楚天雄,胸口處,一條張牙舞爪的紫龍栩栩如生,龍爪,龍身清晰可見,遍布整件蟒袍,不怒自威。
“這是,紫龍袍?”
胡天霸頓時如遭雷擊一般,嚇得臉色慘白無比。
東華國法,龍袍為皇族正統,膽敢私造,那是滅九族的罪過。
普天之下,唯有兩人有資格穿這身龍袍。
帝都華太子的五爪金龍。
以及,先皇的結拜義弟,燕京一字並肩王,楚天雄的紫龍袍!
“楚,楚王爺?!”
胡天霸等人當時跪倒在地,嘩啦啦一片匍匐在地,誠惶誠恐。
“小人不知王爺駕到,口出狂言,我們該死——”
這位,可是隻身扛起東華二十年太平的神明,手握天下兵馬大權,與皇權並肩的存在。
說是東華最高的統帥,毫不為過。
“怎麼回事,說。”楚天雄平靜說道。
胡天霸冷汗直流,不敢有隱瞞,於是將胡傑白天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
“小人,小人不知道,這墓中主人竟然是王爺的故友,所以,所以有冒犯之處,還請原諒——”
楚天雄眼眸微閉,隻是淡淡說道:“不知道。”
“那你識字嗎?”
胡天霸睜大眼睛,掃了眼葉輕柔的墓碑,陡然間嚇得五髒具裂,神魂顛倒——
‘悼念亡妻輕柔,楚天雄。’
這,這裏邊竟然是,楚王爺的王妃?
他們竟然想狂妄到,要把楚王爺的王妃挖出來,給他呂八爺建造陵墓,這,這——
“我們該死,我們該死。”
胡天霸二話不說,直接左右開弓,狂抽自己耳光,嚇得鼻涕眼淚留了一地——
事到如今,什麼天狼社二當家,什麼兒子血仇他都全不顧了,保住自己這條小命才是最要緊的。
楚天雄淡漠的邁步走過去,如同無物,坐到車子裏,隻是淡淡落下一句:“全殺了,一個不留。”
“另外,好好查一查這個什麼呂家,看看究竟是誰膽敢冒犯輕柔,打擾她長眠。”
“查到主謀,不管什麼背景,誅九族。”
翁伯微微躬身,表示清楚。
“誅,誅九族?”
胡天霸早就嚇得魂不守舍,刀槍劍雨中闖過來的他,此刻嚇得雙.腿一軟,直接尿了褲子:“饒,饒命啊,大人——”
翁伯一臉冷漠走上前,隻是手中長劍亮起,寒芒接連閃爍。
撲撲撲——
顆顆人頭灑落,如西瓜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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