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於詩詩的經濟實力,找的肯定不是動輒數百萬的地方。
不過也算是比較出名的高檔餐廳,她提前預定了一個景觀很好的包廂。
喻廷是最後一個到的,一進門就看到穿著一身白裙的於詩詩。
烏黑的頭發披散著,脖子上戴了條精巧的項鏈,整個人還是印象中的明媚溫柔。
於詩詩見到他,露出一個璀璨的笑:“喻廷,你來啦。”
喻廷一時間有些恍惚,明明於詩詩才是跟他相識十幾年的人。
但乍一看到這張臉,他卻產生了違和感。
就好像他腦海中某些主次顛倒了。
喻廷回過神,衝於詩詩笑了笑:“歡迎回來!”
接著將禮物遞給了她。
於詩詩打開,裏麵是一條C家的項鏈,精致漂亮,倒也不便宜。
可比起她姐姐衣櫥裏那些,這條總價兩萬出頭的項鏈就顯得平平無奇了。
於詩詩再一次質問自己這些年端著不肯收貴重禮物是為了什麼?隻要她點頭,裴瀛他們什麼頂尖珍寶不會捧到她麵前?楽彣説蛧
哪裏還用對這些爛大街的普通貨色裝出一副驚喜?
想改口都晚了。
於詩詩心中滴血的做高興狀:“你怎麼知道我想買這款了?一直沒怎麼舍得呢,謝謝。”
喻廷擺了擺手:“我還不知道你?反正貴了你也不會收,就在便宜的基礎款裏挑新的就成。”
喻廷這話也沒把於詩詩當外人,透著對她收禮習慣的了解。
可於詩詩聽了更想吐血,很想說一句‘其實你可以再試一下的,沒準我現在願意收了呢’。
以往她並沒有這些感想,可一想到這些家夥大幾千上億的上供給她姐姐,送她的卻是一兩萬的零碎,於詩詩就沒法平衡。
但沒辦法,經營十幾年的人設,跪著也得裝下去。
喻廷到了於詩詩便吩咐餐廳開始上菜。
在這期間她將自己幾個月以來旅遊的見聞分享出來,四個人也捧場,一直相談甚歡。
仿佛一切都沒有變,她還是眾星拱月的核心。
但她姐姐的存在,還有四人不約而同的隱瞞,像一根刺一樣讓於詩詩無法心安。
於是聊得正酣時,於詩詩轉移話題,露出今天真正的目的——
“說起來,我走這半年你們過的怎麼樣?”
“雖然幾乎每天都有聯係,但不在身邊還是感覺發生了好多事。”
“我昨天才知道你們竟然都跟姐姐認識了,還有生意往來。”
於詩詩麵露疑惑:“到底什麼生意啊?昨天問流許他搞得神神秘秘的。”
她看向四人,每個人臉上的反應卻各有不同。
薑流許還是昨天那副不欲告知,也毫無心虛的坦然。
喻廷臉上先是閃過一絲茫然,接著像想起什麼一樣,像是於詩詩不提起,他都忘了什麼事一般。
這反應把於詩詩給整不會了,很想晃晃喻廷腦子裏的水,你可在那裏花了大幾千萬,做什麼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有這薑流許和喻廷兩個氣死人的打底,裴瀛的沉默和常鳴肉眼可見的躲閃,竟然都顯得正常起來。
於詩詩眨了眨眼睛,將目標落到裴瀛身上——
“所以到底是什麼業務啊?都是不能跟我說的嗎?”
“你們幾個應該相互知曉吧?唯獨我一個人不能知道嗎?”
說著臉上露出落寞之色。
裴瀛正在組織語言,那邊喻廷便直接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某些家夥開始的相互捅刀,捅刀過後的疏導理療,還有一些感情問題的指導。”
“多大點事,有什麼好隱瞞的。”
於詩詩聞言,聲音都拔高了:“捅刀?什麼意思?你們得給我解釋清楚。”
常鳴想撲過來捂喻廷的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