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單位，葉浩的電話來了：“老弟，全員降薪潮來了，北京下了文，之前績效改革規範了收入，這次直接降了！我們也要積極響應！之前的收入太畸形了！”
“早該如此了，至少我認為養一個公務員，一年要花不少錢！如果這個公務員再不幹人事的話，那成本更高！保持公務員在中遊水平的收入，是可以的！目前很多地方的體製前些年看到錢多，普遍標準都定高了！大部分都是中上、甚至上遊收入。”王成說。
“還是沒錢鬧的，不過老百姓用二三十年的預期收入養了全國這麼多公務員這十幾二十年了，也該讓他們歇會了！讓他們沒希望，那整個體製就談不上希望了！”葉浩起身給王成倒了一杯水。
“就拿南紅縣來說，教育係統一年二三十億預算！公安一年五六億預算，醫院一年幾個億…這些錢都是老百姓的啊！”
“對啊，之前我老家有個村書記，麵對群眾要求公開賬目的請求時，他竟然大言不慚地說“我憑什麼給你，又不是你給我工資”？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都認為錢是國家的，是國家印的，這種人又蠢又壞！我都想在南紅找一個這樣的幹部來開刀了。”王成哈哈大笑。
“你之前經曆的那個事兒更搞笑，你還記得不老弟？有個女的，找你幫忙，你當著大家的麵拒絕了。那女的覺得沒麵子，又覺得自己天天去各種飯局，認識的人多，便找她飯局裏認識的某個領導去搞你！結果那個派出所的所長不知道你是省裏的秘書，以尋釁滋事的理由把你叫過去做筆錄…哈哈哈哈，後來那個所長判了幾年來著…哈哈。”葉浩幫王成回憶起了之前那件事。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聊著聊著又天馬行空起來。
“有些幹部就好這口，手裏有點小權力，就很不得財色雙收。特別是不少沒見過什麼世麵的領導幹部，在自己那個小轄區內能說得上幾句話後，便覺得自己掌握了世界發展規律，開始瞎搞！這些也都是一些不法分子慣的，你說要是大家都團結起來，遵紀守法，不鳥他，他敢亂來就收拾他，這些小領導小幹部哪裏敢得瑟？不夾著尾巴做人就把尾巴給你剁了！”王成也哈哈大笑起來。
“當秘書那會經曆過的奇特的事兒太多太多了！都能寫好幾本書了！”
葉浩給王成發了一根煙，說：“你跟著老頭確實見了世麵啊，有的時候挺羨慕你的，跟老頭啥都能說！”
“那是你爹啊！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無法取代的！”王成不以為然地說。
…
倆人閑聊了一會，葉浩問：“你這幾天回去的時候告訴我！我也去一趟家裏看看老頭。”
葉浩心裏也很苦，他有點不太喜歡這個工作，他還是喜歡在國網，雖然國網問題也很多！但他覺得跟著技術人員放氣球的時候最開心！
他甚至鄙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