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解決問題的辦法很簡單:直接把提出問題的人辦了!這種掩耳盜鈴的辦法在安昌一直很有市場!
前些年,有個老百姓因為多次建議黨校大費周章幾次搬遷勞民傷財,被熱情地叫到信訪局,去之前告訴是去領獎,轉手就把人先送看守所、再送精神病院。最後沒啥定了,搞了個尋釁滋事。
後來安昌老百姓集體在網上罵,於是乎,通報批評了幾個普通工作人員後,就了事了。
王成那會還氣憤過一段時間。不過那會朱朗安慰他:“所有領導幹部,不管這些事,或者以這種辦法管這些事的,無非就認為自己牛唄?認為這些不公平的事不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唄?但他們忘了,風水輪流轉,他們也有退的那天,等他們後代更加狠地接受這些時,他們就知道辣椒多辣了!這些人都是極度愚蠢的。”
朱朗在車上看王成一言不發,知道估計過來挨批了。
“你就別生氣了,這些孫子會出事的。之前那幾任縣領導,不是說沒有搞集資房嗎?但他們幾乎每一任都住別墅哦!市區的別墅…他們嘴上說不搞集資房,那是不給普通幹部搞,他們自己可沒閑著,開了個會,縣裏在市區花巨資買了幾十套聯排,以出租的形式給他們居住,待退休時再作價賣給他們,幾乎白送…這些人身上會沒屎?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
朱朗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王成了。
“我估計我再這樣下去,他們就要收拾我了!我現在隻是代主任,等我過半個月把代字去掉後,你看我怎麼收拾這些人!這個秦樂川,我第一個就把他以前的那些關係好的幹部查一遍,他最好是屁股沒屎,不然我讓他死得很有節奏。”王成也情緒來了,說。
“現在大家都怕了,老弟,你要注意啊!南紅縣太重要了,我都懷疑這些孫子會滅口,到時候吧,有些事搞不好…這種例子也不是沒有過!”
王成聽到這沒有怕,他躺在後座說:“我不怕這些!政府不能讓這些王八蛋給禍害了!南紅縣的確財政收入很高,可你現在這一看,再高有用嗎?老百姓收到實惠了嘛?沒有!這些錢留在本地的、上交到北京又返回的,都被這些孫子瓜分掉了!最後老百姓過得一地雞毛,這些嘴上大談特談奉獻的王八蛋們賺得盆滿缽滿,那這個社會談什麼公平?有什麼公平可言?我們都會有孩子,都會有後代!我們不能隻寄希望於未來的他們去解決這些!讓他們更早地生活在公平公正的環境下不好嗎?讓他們每個人都能在陽光下抬起頭做人不行嗎?”
王成問著問著眼眶紅了。
“你看看那些領導,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王成,問心無愧。我去年回家探親,晚上喝醉了住在縣裏賓館;淩晨三點多,太餓了,叫了個外賣,竟然碰到我自己親堂哥!我親堂哥,從小護著我長大的!我隻要打幾個電話,他就能年入百萬,但我沒這樣做,我堂哥自己幾個孩子,負擔特別重,但也從來沒要求我如此過!他一直默默地自力更生,從來不給我找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