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浮光燈似乎於我有用。”
秦依依淡定拍手:“那便去。”
“隻不過...”
秦依依側目望向旁邊的宋予,眸中閃過難得的緊張。
雖然不是她要浮光燈,但是身為問劍宗弟子,秦依依還是不想讓宋予捷足先登。
後者望向雲梔,他與那身穿鵝黃衣衫的少女深深對視了一眼,聲音提高了些許:“我不會讓步。”
此話一出,竟逗得雲梔彎了眼眸。
她濃密的長睫顫了顫,唇邊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
“那就看誰先得到吧。”
“反正,我也不會讓給你。”
雲梔與他對視了片刻。
不知為何,一側的上官遙從中讀出了幾分火藥味。
她思量半晌,正想上前岔開話題。
怎知雲梔收回目光,低聲道了句:“我先去探路。”
轉身便禦劍跟了上去。
宋予抿了抿唇,也禦劍追上去。
他與沈懷州幾乎是同步,上官遙和秦依依還未反應過來,那兩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上官遙茫然地站在原地:“秦師姐,咱們現在還要跟上去嗎?”
秦依依好整以暇道:“當然要去啦。”
不跟過去,怎麼能看到好東西。
上官遙望著秦依依輕鬆的笑容,腦海中不免劃過一絲疑惑。
她怎麼覺得秦師姐像來看戲的?
*
北域,驚鴻劍宗。
才是八月底,驚鴻劍宗山頂的枝頭上便凝結了許多霜雪。
灑掃弟子穿著加厚的弟子服,在山頂凍得瑟瑟發抖。
“掌門也真是,當初立宗門的時候不選個位置好點的山峰,如今立秋不到兩月,這山頂便結霜了。”
灑掃弟子說罷,又“阿啾”一聲,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小弟子凍得鼻涕眼淚一把流,他將腳下的霜雪和被凍硬的葉子匆匆掃去,才抱著竹掃帚,狼狽的跑回去。
還未進屋,遠處忽然有兩人禦劍而來。
“小幺,小幺,我們回來了!”
那兩個弟子穿著嶄新的衣裳,外麵還裹了件白絨絨的狐裘。
小弟子瞪大眼。
這兩位師兄下山的時候還穿得樸素低調,怎麼被淘汰回來了,還買了件價值不菲的狐裘?
照理來說被淘汰了沒有獎勵。
既然如此,他們哪來的錢?
莫不是偷偷拿的掌門的?
不行,他得告訴掌門。
驚鴻劍宗又冷又窮又寒酸,整個宗門不過二十幾個弟子。
小弟子一頓,他抱著竹掃帚,扯開嗓子就要喊:“掌門~”
“方師兄和許師兄買狐裘啦!”
方程和許文鶴一聽,驚得加快了禦劍速度——
“小幺,快閉嘴!”
掌門都說了凡事要低調,這臭小子怎麼就是學不會呢!
方程二人飛快落地,那披著灰色衣袍的男子已經踏門而出。
“小幺,大清早的,你是不是太吵了點。”
小幺愣住,他抱著掃帚,委屈道:“什麼大清早啊,都快午時了!”
男子身量高大,縱然披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衣裳,也遮不住他渾身的儒雅氣度。
“掌門,兩位師兄都買狐裘了,我擔心他們是拿了宗門的錢。”
男子聽著小弟子的話,眼尾含笑。
方程收起劍飛快跑來,他笑著喊了聲掌門,然後道:
“小幺,你可莫要冤枉我。”
“這錢是你傅師兄在試煉賽賺的。”
小幺一臉迷惘:“試煉賽不是試煉的嗎?怎麼還能賺錢?”
方程敲了下他的腦袋,道:“笨,以後你去就知道嘍!”
見小幺不懂,方程又解釋道:
“我們這次遇到了東域的修士,他們有很多靈石。”
“你傅行師兄替人家辦了件事,就有錢啦。”
小幺:“別敲我,我又要長不高了!”
小幺抱怨完,又扭頭看向身後的男子。
“等等...掌門掌門,東域不是您的家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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