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貴男子側目,不動聲色地掃了雲梔一眼,纖薄好看的唇抿了抿。
“既然你才入師門不久,那就不放了吧。”
雲梔傻眼:“?”
“你不怕我師父?你不放我,我師父真的會找你報仇的!”
男子身子板正,如山間之鬆。
他回頭看著小姑娘那張喋喋不休的嘴,終於皺起了眉:“你為何篤定他會救你?你進門還未滿一年,若是死了,你師父也沒有虧損。”
“來年弟子遴選,他再挑一個便是。”
男子語氣平淡,雲梔聽著他欠揍的表述,有些不服氣地反駁道:“才不是!我師父平日最是和藹不過,而且,我可是我師父的關門弟子。”
“他待我,比我生父好上千倍百倍。”
男人側目。
“那你為何不認為,你那生父是假的。”
雲梔一怔。
她側過頭,看著墨劍之下的山川湖水,眸光暗了下來:
“若是可以,我也希望他是假的。”
“如果不是他,我的阿娘也不會丟了性命。”
“我家阿娘本可以成為翱翔於天際的雄鷹,可偏偏被他折斷翅膀,成了飛不出宅院的家雀。”
雲梔想起隻剩幾縷殘魂的阿娘,清透的茶眸中不覺蒙上一層蒙蒙霧氣。
雖然找到阿娘的神魂,雲梔還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
思及此,雲梔竟頹唐起來。
方才嘰嘰喳喳的少女安靜下來,容紹有些不適應地側過身。
他垂眸望著眉眼有些熟悉的小女孩,心中竟升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疼痛。
“你阿娘現在...如何了?”
雲梔想到許久未曾回應自己的聲音,久違的擔憂漫上心頭。
一股酸澀感在鼻尖彌漫開來,雲梔忍耐不住,哭了出來。
“我阿娘沒了。”
這人真是討厭。
她方才還不難過,被他這樣問來問去,那些曾經被她努力遺忘的悲傷記憶又悉數翻了出來。
豆大的淚水順著她粉嫩的臉頰滑落,容紹平靜許久的內心竟有些慌亂。
奇怪。
他本是神。
是神,就不會有情感。
但是他看見這小女修哭泣,心中也如同刀割一般,傳來陣陣疼痛。
“你..莫哭。”
本來還想義正言辭的審問她,問她神力從何處得來。
這下徹底亂了。
容紹看著小女修臉上滑落的淚水,又多瞧了一眼她的麵容。
有些眼熟。
再瞧一眼。
容紹越看她,越覺得熟悉。
他瞧了雲梔五六七八眼,終於得出一個結論。
這個小女修,好像與自己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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