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才祿端詳了雲梔片刻,溫聲道:“丫頭,你伸出手給我看看。”
雲梔從善如流。
徐才祿搭上雲梔的脈。
“你這脈象倒也平穩,不像是寒氣入體啊,倒像是有急火攻心。”
“不過,正常急火攻心也不該是這個反應啊。”
徐才祿沉默半晌,才開口下結論。
他頓了幾秒,又轉頭看向雲梔,問道:“丫頭,不介意讓我探探你的靈脈吧?”
雲梔搖頭:“當然不介意,您探便是。”
徐才祿點頭,他運起一道綠色靈力,剛探進雲梔的脈絡,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彈了出來。
“咦?”
“你這靈脈,還自帶防禦?”
“倒是稀奇。”
雲梔眨眼,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這...我也不知道。”
從劍塚出來後,她的靈脈便發生了變化。
任何人的靈力都無法探進她的身體,連最親近的雲若薇也不例外。
雲梔一直找不到原因,她曾問過無名,可那小崽子也是含糊不清,糊弄過去。
“也罷,探不進就探不進吧,不過我得問你幾個問題。”
雲梔望著徐長老慈祥的模樣,倒也不怕,她坐直腰,乖巧道:“您問便是。”
“你之前是不是透支過自己的靈力?”
雲梔愣住。
她猶豫片刻,才點了點頭,道:“是。”
雲若薇瞧出她的顧慮,不免添了半句:“她之前做任務的時候確實不太顧慮,透支靈力是常有的事情。”
“那就對了。”
“本就透支靈力,身體出現了虧虛也沒能及時發現。後來再來些憤懣難過的事情,自然就會病了。”
“說這是心病,倒也對了一半。”
“還有一半,就在她這靈力上,雲梔丫頭的體質不一樣,她這身體吸收靈力確實快,但這新吸收的靈力,又不能與之前虧空相抵,這虧虛沒養好,新進的靈力又沒完沒了地漲,她不病誰病?”
徐長老看著雲梔消瘦的臉,不由得歎氣:“小姑娘,你年紀還小,可不能這麼拚啊。”
“而且,有什麼事情不能憋在心裏,若是可以,多去和身邊的人交流交流。”
“你看你家師姐這麼貼心,無事就扯著她聊天,實在不行,還有你家曲師兄嘛。”
雲梔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眼。
雲若薇望著她的模樣,溫聲補充道:“她自小便如此,怕給我添麻煩,事事都藏在心底。”
徐長老一怕大腿,唏噓道:“這可不行啊!”
“丫頭,你聽我的,以後心底有不痛快便說出來,不想說,拉著你曲師兄酣暢淋漓地打上一頓,也未嚐不可。”
曲卓然被徐長老一提,連忙嚷嚷:“長老,您是不是太損了?我也不是那受氣包呀。”
徐長老皺眉:“我曾經教沒教你?”
曲卓然氣焰消了半截:“教了。”
“那我說可以就可以。”
曲卓然喉嚨一噎。
身後傳來一道輕笑,曲卓然惱羞成怒,把藏在後麵的少年扯了出來。
“那徐長老您可不能厚此薄彼,打我可以,也不能漏了他沈懷州。”
徐長老眼皮一掀:“喔,我和懷州不太熟。”
“拉他出來,我也不好意思。”
曲卓然這下徹底麻木。
沒記錯的話,他沒招惹任何人。
雲梔瞧著他欲哭無淚的表情,小聲安撫道:“師兄,您辛苦了。”
曲卓然幽幽道:“不辛苦,命苦。”
雲梔憋笑。
她移開眼,卻不想剛好撞見一雙瀲灩多情的桃花目。
嗯。
沒記錯的話。
這就是那夜她抱了一宿死活不肯撒手的人。
不僅如此,她還把人家的衣衫哭濕了一大片。
嗚,丟臉丟大發了。
雲梔記憶回籠,蒼白的小臉慢慢燒了起來。
連同耳根,都一並染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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