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一下子鬧的很厲害,全校都知道了,因為在班主任打電話給李斌他爸的時候。李斌他爸急了,可能因為家裏有錢,一下子發動了好多部門,一起找他那兒子,電視,新聞,警察,校領導,我敢說,還就差黑社會了。李斌這下子可出名了,結果李斌打電話給他老爸:爸,您老辛苦了,您兒子現在很好,您不用找了,我已經不在這裏了。你也別找我,我也不會告訴你我在哪的,您就安心著吧!如果您真擔心,就給你兒子買一份保險。
這下把李斌他爸給氣的,但這事情就這麼熄火了。有時候還特想李斌,還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還有那揚依清?
日子就這麼過了,有誰和沒誰都這樣的過,過的還是這樣的無聊。
李斌走後三天,我和張勇一起閑逛著大街。走在路口的拐角處,我看到了一個衣不遮體的人,隻穿了些單薄的衣服,頭發估計是好些年都沒有洗過了,拄著一副拐杖,另一隻手拿了隻破碗,碗裏還有些,一毛,兩毛的錢,見人就吆喝起來,伸出他那破碗。
張勇和有意思的看著這老頭,他對我說,“阿福,你說李斌在外麵流浪,要是真的沒錢了,會不會像他一樣啊?”然後張勇很有意思的指著那老頭,嗬嗬的笑著。
我聽了張勇的話,覺的很意味深長,流浪在我的感覺是件很浪漫的事情,可是,要飯,也算是流浪的一種啊!我真不敢相信如果李斌也拿個破碗,在大街上吆喝著,覺的還真的瞞悲哀的!
要飯的看我們倆這麼奇怪的看著,就特巴結的看著我們倆,把他破碗向前伸到我麵前。張勇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一個五毛的硬幣,丟在了碗上。硬幣落在碗上的聲音很脆,聽的那個要飯的眯著眼睛都笑出了一條縫。
我從口袋拿了張十塊,然後丟在了碗了,紙幣落在碗上,是發不出聲音的,但張勇和要飯的都有點驚訝的樣子。敢情都把我當成大款了。錢給他了,我就拉著張勇走開了。張勇很痛心的說,“兄弟,那可是張十塊,你沒必要給那多,你傻啊!”
我沒有理會張勇,因為我突然把那要飯的當成李斌了。李斌在外麵,如果真的混不下去,會不會去要飯呢?不會,肯定不會,他會在要飯之前去搶銀行,或者去找他老爸的。
我又突然想到了揚依清,她在外麵的時候,見到個人,就問他,同誌,要毛片不?
我和張勇向學校走著,一路上,張勇都為那十塊錢嘮叨,就因為我沒把該花的錢花在點子上。
路上,我碰到了她——劉啦啦,我不知道我會在這時刻見到她,覺的都不知道怎麼做了,我覺的已經好久好久都沒有和她有過聯係了,就覺的一下子好陌生,陌生的背後,就隻剩下尷尬和不知所措了。不過,我還是知道,她好像特意找的我。
“嗨,童福,好久不見,能和我聊聊嗎?”劉啦啦說。
旁邊的張勇很識趣,“那行,你們倆聊吧!我先走了。”然後很佩服的看著我,離開了。因為他還不知道我和劉啦啦有一腿的。
“找我有什麼事呢?”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說,因為我和劉啦啦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她應該是不會來找我吧!
“我想問一下,我表姐,揚依清是不是和李斌一起離家出走了。”劉啦啦問我,顯的有絲慌亂,和不安寧。
“對,他們一起走的。”我告訴劉啦啦。
“哦,原來這樣,”劉啦啦點頭說。
“你別為你表姐擔心,他們很好,要不我現在打電話給李斌,怎麼樣?”說完,我就拿出電話,撥打李斌的號碼了,因為我知道劉啦啦現在肯定很關心她的表姐,而且她表姐肯定也沒有跟家人,還有劉啦啦聯係了。就兩字:失蹤。
電話通了,我把電話給劉啦啦。劉啦啦走到一邊,接電話,估計在和她表姐通電話吧!她個她表姐打電話打了挺久的,要是別人,我肯定回嚷起來,電話費很貴的!然後在去宰他一把,讓他幫我充個五十RMB什麼的。我沒想,也沒敢打斷劉啦啦的通話。因為,劉啦啦打著電話,就有點哭聲了,為此,我也很難過,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去安慰她。
最後劉啦啦狠狠的對電話那頭說:“揚依清,有本事你就一輩子別回來。”說完,就把電話狠狠的給摔在地上,然後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
我很鬱悶!我的很傷心啊!我的手機,雖然爛,但在我精神的世界裏麵,它可是我的第一個老婆啊,第二是筆記本。現在,被劉啦啦這麼狠狠的摔到了地上,我能不難受嗎?我的老婆,永別了。手機沒了,我還得去安慰劉啦啦,因為劉啦啦實在是哭的很難過,我是第一次看到她是如此的哭的傷心。路人很驚訝的看著我們倆,好像我做了什麼對不起這女孩子似的,惹的她如此傷心。
我也蹲在了地上,我都不知道說些什麼,我就用手輕輕的攬著她的肩膀,讓她感覺不這麼難過,有我呢?我說,別哭,別哭,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