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涼的觸摸感卻讓葉蘇晨感覺到了一股炙熱。
就像是在黑暗追尋了許久,終於找到了他心中獨屬於的那一抹光明。
謝玉看著葉蘇晨接過佩刀,瞳孔微微收縮,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他身為軍人,自然也明白這大岩王朝的腐敗。
這個王朝整頓了九州,讓天下歸於一統。
但,哪怕是擎天之柱也無法逃過風雨的侵蝕。
更何況這已傳承了幾十萬年的大岩王朝呢?
腐敗的痕跡隨處可見。
隻是,那些蛀蟲都藏匿在樹木的裏麵,而那樹皮卻是十分的光彩照人。
華麗其表,敗絮其內。
可,他不過隻是一個城市的統帥,又有什麼資格去肅清這個國家的汙穢?
他心中甚至萌生出了一個略微恐怖的想法。
葉蘇晨或許會成為這個時代改天換地的人。
但很快,謝玉就自己搖頭否定了。
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再怎麼去大膽的設想,他葉蘇晨也不過是一個能夠與中原普通宗門弟子並肩的優秀少年,拿什麼去推翻已經有幾十萬年曆史的王朝?喵喵尒説
“謝將軍在擔心什麼?”
站在一旁的羅隱看出了謝玉那起伏不定的神色,輕聲問道。
“我在i想這小子究竟能走到多遠?”
謝玉感慨道。
“一切自有天定,能讓三皇子、劉淩退出死囚之巔,他已經做到屬於他這個身份的極限了。”
羅隱誇讚道。
不過在他那深邃且略帶渾濁的眼眸中,又有幾分無人知曉的深層含義。
鬥獸場,地麵上。
葉蘇晨一手握著斬泉劍,腰間掛著狗字牢囚犯贈予的佩刀。
他就像是一個執掌著千軍萬馬的大將軍,在寶劍出鞘的那一刻,將卷起滾滾風塵。
“這狗字牢!”
遠處,一些準備朝葉蘇晨的囚犯看著狗字牢歸降,心中滿是憤懣。
“難道他們不知道,在人數下降到三分之二,除非再無站起來的力氣,哪怕是自己斷了一隻手都不可能棄賽的?”
旁邊虎字牢的人滿是不解。
“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有打算活著走出這場比賽。”
“那他們去找葉蘇晨幹嘛?跟著我們一起解決掉這小子不行?”
旁邊的人滿是不解。
“和我們一樣,尋找到精神的寄托。”
蛇字牢的人緩緩開口道。
“他們……”
一些囚犯沒有再去指責狗字牢。
為什麼他們會在這裏?
因為犯罪。
為什麼會犯罪?
一部分的囚犯是因為尋求精神上的刺激,或者本身就是走向極端的人。
但,還有一部分的囚犯,卻是為了逃避這個肮髒的世界。
他們與那些狗字牢的士兵一樣,看到了這個王朝的昏暗,所以想用犯罪這種極端的方式,來解決掉眼前的汙穢。
“我棄權。”
一名虎字牢的人抬起手,割斷了自己的手指。
“老三?”
旁邊的囚犯滿是不解。
“沒用的,既然我們阻止不了他,那為什麼不看這一團火能燃燒到什麼地步?”
隨即,又有幾名虎字牢的人選擇了棄權。
最終,場上的局麵變成了一個三方分裂的有趣局麵。
雞字牢獨自成為一隊,繼續秉持著與世無爭的姿態,人數共計四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