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宗占地麵積十分之大,與相鄰的稷下城近乎一樣大。
故而,副堂主及以上的廣陵宗成員,皆擁有一座屬於自己的府邸。
宇文府邸。
除開正常的大門外,府邸內的環境近乎沒有一處像是人生存的。
房屋前麵的庭院,早已被宇文風雅改造成了適合昆蟲生存的叢林環境。
放眼看去,到處都駐紮著各式各樣的昆蟲。
想要進入宇文風雅的府邸,隻有兩種可能。
要麼由宇文風雅帶路,要麼將這些昆蟲全部清除幹淨。
而房屋內,則是宇文風雅用來試驗的場地。
一般人用煉丹爐是進行煉丹,而他則是借煉丹爐對各種昆蟲進行改造。
葉晚之所以能夠被悄無聲息的帶出青雲宗,正是通過宇文風雅的昆蟲辦到的。
試煉房後麵掛著一塊冗長的畫卷。
這並非是宇文風雅用來欣賞的,而是用來隱藏後方的房間。
畫卷後方。
葉蘇晨被捆綁在一個布滿長釘的桌子上。
他的後背被一根根長釘立起,因為有著無上聖甲的保護,這才避免了後背血肉模糊的局麵。
在葉蘇晨的腦袋旁邊,有著三炷香。
宇文風雅則是站在葉蘇晨的腳前,雙手抱胸,麵帶笑容的望著他。
他回想起那日在葉蘇晨手上吃的癟,心中的憤懣愈來愈甚。
邱銘風雖然給他下了毒藥,但他反而十分感激邱銘風給他這個可以好好折磨葉蘇晨的機會。
他對葉蘇晨的恨意甚至遠遠超過邱銘風。
若不是葉蘇晨,他也不會暴露自己的目的。
相比較廣陵宗,他更喜歡青雲宗那種隨心所欲,無人管控的感覺。
他雖成為廣陵宗的副堂主,但在廣陵宗生活的這段時間,他處處都感受到了壓抑與不信任。
心中的怨氣不斷上升,最終將自己所受的苦全部歸咎於葉蘇晨身上!
“葉蘇晨,放心,我不會在你昏迷之時解剖你,我要讓你清醒著感受這個世界最極致的痛苦!”
宇文風雅麵目逐漸猙獰。
而此時,
葉蘇晨並未察覺到自己已經昏迷,相反,他感覺自己還在不停的向前走。
“這是哪兒……”
葉蘇晨看著四周環境,臉上寫滿了錯愕。
他所在的這個世界,是一片空白。
他漫無目的的朝前方走著,由於一切都是白色,他甚至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移動過。
幾秒後,
距離他腳尖前幾寸之地,破裂了一個洞。
一隻手從裏麵伸了出來。
手上沾染著血液,不停用力向前挪移,緊接著,一個熟悉的麵容顯現在了葉蘇晨的麵前。
“陳……陳澤……”
陳澤的身形全部顯露在葉蘇晨的麵前。
他的手臂被斬斷了一隻,故而,嘴中正叼著一隻徹底腐爛的手臂。
他雙膝規在地上,宛若厲鬼一般,一步一步向葉蘇晨爬來。
“你……你害我陳家害得好慘……你連繈褓都不放過,你這個畜生……”
陳澤的嘴巴並未張開。
這個聲音,是從四麵八方傳來。
更準確的來說,它不像是聲音,更像是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刀子。
葉蘇晨沒有回答。
在他屠殺陳家所有人時,心中並無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