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被掛在堤壩上,看著迎麵拍過來的巨浪,他無能為力,隻聽到全身的骨頭、肌肉,甚至細胞都在慘叫呻吟。
痛苦一波一波來襲,上一波碾壓還沒結束,下一波又來了。
被反複碾壓了無數次,巨浪才慢慢退潮,疼痛也在漸漸減輕。
整個過程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吳丹尼長長地吸了口氣,感覺自己又重活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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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了三天。
醒過來之後,吳丹尼感覺全身舒坦,要不是各處傷口尚未愈合,他都想去街上逛一逛,去看看街區的風景。
不能出門,他就坐在蘭布拉街一處民房二層的陽台上,拿著幾份報紙,曬著墨西哥的太陽,看著周圍低矮的房屋連成一片。
這裏雖然是貧民窟,但房屋的顏色並不單調。
居民們在建房時,會用紅的藍的黃的顏料,把屋子的外牆染成熱烈的色彩,據說可以辟邪。
在樓前有一條並不寬闊的街道,街上有商店、餐廳、土藥鋪子,有流浪藝人在街角討生活,也有幾個髒兮兮的孩子在泥坑裏踢球,學著墨西哥當今最紅的球星烏戈·桑切斯在地上翻跟頭,生機勃勃。
這就是1978年的墨西哥,一個充滿希望的時代。
去年1977年墨西哥GDP總量達到2396億美元,排在第11位,人均GDP達到2827美元,達到中等富裕國家水平。
可惜再過三四年,國際油價下跌,墨西哥陷入外債危機。
1982年又在國外金融組織的慫恿和逼迫下,推行新自由主義經濟改革,導致大量國有資產被國外資本瓜分。
1992又在資本的操控下,跟米國加拿大簽定了《北美自由貿易協定》,導致原本完整的農業手工業體係被搞得支離破碎。
很多人沒了工作和收入,隻能加入各大放䓯集團。
從那以後,墨西哥就就萬劫不複了。
吳丹尼想了想,接下來幾年在墨西哥有幾波不錯的行情,要不要留下來看看?
嘭~
一隻皮球從街道上飛了上來,砸在牆角的柱子上,又彈到了椅子前。
“嘿,樓上有人嗎?幫我們撿一下足球。”
由於陽台的圍欄比較高,樓下的小家夥們看不到樓上的人。
吳丹尼彎下腰正要撿起來,瓦妮莎端著托盤走上了陽台。
“你別動,我來!”
瓦妮莎走過來,用腳尖把球挑了下去。
“好球!”
吳丹尼輕笑道。
“謝謝。”
瓦妮莎笑了笑,在矮桌上放下托盤。
盤子裏有兩個玉米卷、一杯青色樹汁,一碗參雞湯。
玉米卷是墨西哥常見的美食,用玉米煎製的薄餅,加入秘製的牛肉醬,再加入蕃茄、生菜絲、玉米餅起司等等配料,香、辣、酸、甜各味俱全。
而那杯樹汁是從附近印第安人那裏買來的偏方療傷藥,裏麵不知加了些什麼,味道青澀微苦,但療傷效果不錯。
至於那參雞湯自然是來自華夏餐館的傑作。
“瓦妮莎,麻煩你了。”
“沒關係,你今天感覺怎麼樣?”
瓦妮莎微微一笑,挽了下耳邊的長發,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
“還不錯,我感覺可以踢球了。”
吳丹尼指了指樓下。
“哦,那可不行,醫生說你至少需要休息半個月,你該聽醫生的話。”
瓦妮莎拿起杯子說道。
“你說得對。”
吳丹尼笑了笑,一口幹掉了藥汁。
“大學快開學了,你早些去學校報道,我這邊你不用擔心。”
“不用急,我報過名了,晚幾天去也沒關係。”
瓦妮莎又拿起雞湯給他。
吳丹尼喝了一口說道,“貧民窟環境不好,而你又是個很顯眼的女生,在這邊太久了,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去了學校那邊,聽說墨大在校生有30萬人,年輕女孩很多,你在學校裏也會更安全一些。”
“好,我後天去學校。”
瓦妮莎挽了下耳邊的長發說道。
咚咚咚~
這時樓下傳來幾聲拍門聲。
“查房查房,屋裏有人在嗎?”
瓦妮莎向樓下看了一眼,臉色一變,做著口型說‘警察’。
“別急!”
吳丹尼搖了搖頭,衝著樓下喊道,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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