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句女神的宣告還在腦海中一遍遍的回響,如同某種惡毒的種子,深深紮根在自己的腦海。
而且林克有一種預感,如果就這麼放任不管,這顆種子總有一天會結出毀滅一切的果實。
而承載著這顆果實的自己,就算不死,結果也好不到那裏去。
他稍微撇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鍾。
僥幸從墨鏡一行人手中逃過一劫的它和自己天賦失控之前,不過偏離了三個小格。
也就是說,剛才在幻境中度過的漫長時間,隻在這三秒鍾內發生。
甚至,是在一瞬間發生。
懷著沉重的負擔,林克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眼下的法陣上。
畢竟走不過今天這一出的話,也不用考慮以後了。
可就是這麼簡單的一眼,讓林克心頭的負擔更甚兩分。
第一次,他看見了所謂的死亡標記。
如同用鐮刀斬裂的漆黑縫隙銘刻在法陣的中心,它斬碎了這個法陣的一切,卻又是這個法陣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它是法陣的終結,卻也是法陣誕生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可就在三秒鍾之前,林克眼中的弱點標記都顯得模糊不清!
根據他對【命定死途】的了解,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的,隻有一種可能。
剛才麵見那位無貌女神的時間中,他對這座法陣的存在得到了觸及根基的“理解”。
黑紅色的神秘,幻夢舞廳自爆的男人也曾留下過這種色澤奇特的法陣。
當初在修格斯的殘餘記憶中,女神頭頂的冠冕也曾爆發出黑紅色的磅礴能量。
林克感覺自己就像是裝進了蜘蛛網裏的小昆蟲,暴露在捕獵者嗜血而貪婪的目光中,卻毫無自覺。
“林克?有什麼發現嗎?”
艾麗卡清亮的聲音讓林克回過神,揉揉有些絞痛的眉心,他答道:“法陣不是問題,我有能力破壞。但如你所說,墨鏡的實力恐怕足以輕鬆鎮壓我們。”
艾麗卡倒是很自信的樣子:“沒事,既然我們這裏沒有後顧之憂,墨鏡絕對不會是父親的對手。”
“說起來,伯爵大人到底是什麼實力?”
“平常狀態下應該算是曜日吧。”
林克有些不解地歪過頭:“可是我看墨鏡忌憚的樣子,不像是因為一個曜日啊。”
“所以是平常狀態下,”艾麗卡饒有興致的幫林克解釋起來,“父親的途徑是極其擅長軍團作戰的【戰爭領主】,可以從一定範圍內效忠的人身上獲得加持。
倫德斯家的騎士團巔峰時期有二百位銀月階級和八百位晨星階級,讓父親創下過一劍斬殺傳說的戰績。”
林克吞了口唾沫,再給他一個腦子也不會想到一天到晚吹噓自己當初多麼風流的烏茲科,居然能這麼強:“這些人都在希卡城嗎?”
“不全是,不少父親的親信都在戰後受到國王的封賞,派遣到了各地。
留在父親身邊的大約還剩下三分之一不到的人吧,常駐希卡城的隻有四分之一。”
林克有些擔憂,現在這種狀況,如果烏茲科伯爵不能將墨鏡拿下,就算他能夠打破這個法陣也無濟於事。
艾麗卡像是看出了林克的擔憂,微微一笑:“別擔心,上次剿滅血賊團的時候,父親身邊也就帶著著四分之一的人,當時他還不是掉頭就跑。”
艾麗卡衝著小酌正歡的墨鏡指了指,林克也算是鬆了口氣。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什麼時候能等來烏茲科伯爵了。
想什麼來什麼,墨鏡突然從椅子上跳起來,整個人輕盈地從櫃台上跳過。
他往窗外望了一眼,帶著笑意轉過身:
“你們的救星來的還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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