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就行。”

岑瀛剛醒,耳邊傳來聲響。

這聲音......她瞳孔微縮,身體下意識抖了抖。

突然一片陰影籠罩而來,岑瀛出於本能地後退,不小心扯到左腳腳踝上的傷,痛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倏地,下巴傳來冰涼的觸感,她被迫抬起頭,映入眼簾是那張熟悉的臉。

她的新婚丈夫陸铖。

“岑大小姐不是挺威風嗎,如今還比不過一條狗?”

陸铖笑吟吟地看著她,但眼神冰冷,話語間帶著幾分惡意。

因為恐懼,岑瀛嘴唇止不住顫抖,甚至忘記了掙脫,空氣像是瞬間靜止了一般。

“我告訴過你,我從小就怕狗,你......”

為什麼要折磨我?

回過神來,她別過臉躲開對方的禁錮,聲音微顫。

陸铖盯著她看了許久,喉間溢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笑,“哦,是嗎?”

岑瀛頓時繃緊身子,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昨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她的丈夫明知她怕狗,卻將她跟一條藏獒關在一起。

藏獒性子烈,她越怕,它越叫,最後直接咬傷了她的左腳。

她承認這場婚姻隻是交易,陸铖幫助岑家,而她自願嫁給他,各取所需。

可岑瀛不明白的是,陸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在這場婚姻之前,他們明明沒什麼交集。

岑瀛沉默良久,鼓起勇氣看著身材高大的男人:“陸先生,我明天想回家一趟。”

按照習俗,新婚第三天,是要回門的,而她也想知道家裏如今怎麼樣了。

岑瀛話音剛落,陸铖突然掐住她的下顎一句話也不說。

看著他眼中濃烈的恨意,岑瀛愣了一下。

他……恨她?

“怎麼,你該不會在奢望我陪你回去吧?岑瀛。”

“我,我沒有!”岑瀛掙紮著搖頭,被捏住下顎含糊不清地說道:“我自己回去,不會麻煩你。”

“行,記住你的身份,陸太太。”

最終,男人嫌惡地擦擦手,扔下這句話揚長而去,背影都透著對她的厭惡。

答應跟陸铖結婚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場婚姻並不平等,但是為了家人,她會咬牙堅持。

…………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薑晚晴不耐煩地問道。

“今天是我回門的日子。”看來她忘了。

“什麼時候走?”她剛坐下,薑晚晴就發話了。

“等會兒……”岑瀛攥緊拳頭。

“岑瀛。”她連名帶姓地喊了一聲:“能嫁給陸铖,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但你得有那個本事,才能享福。”

“您知道的,這場婚姻不過是一場交易……”

薑晚晴吐出一口白煙,笑得諷刺:“婚姻本就是場你來我往的交易,早點生下陸铖的孩子,你就多了一個籌碼。”

“媽,我不愛他。”陸铖也不會給她機會生下他的孩子。

“愛在利益麵前,一文不值。”

岑瀛沒再爭論這個問題,因為她知道說再多都沒用,不如不說。

“媽,我們家之前得罪過陸先生嗎?”

岑瀛突然想起來這件事,陸铖看起來那麼恨她,是有什麼原因嗎?

薑晚晴眉頭一皺,搖搖頭:“應該沒有吧。”

之前跟陸家的來往並不多,更加談不上得罪了。

岑瀛垂眸沉思,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見她不語,薑晚晴又道:“你別想一些有的沒的,你爸爸說了,要是你抱不住陸铖這條大腿,以後岑家也容不下你,我們這麼辛苦把你撫養長大,現在是你報答我們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