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那會兒,真的是一個很老實的人,一天到晚就跟在你媽身邊,要不就在圖書館裏,教授們都可喜歡他了。挺好的,有你爸在,你媽去世前應該過得挺幸福的。”
“我記不清了。再說幸不幸福這種事,即便我是他的女兒,憑著客觀臆斷,也無法知曉全部。蔣叔叔,你的子女看到你每天在外麵玩,不著家,會覺得你過得很幸福吧。但是幸福幸福,也隻有你自己才明白。”
安德魯森無言,兩人靜靜地吃完了這頓,安德魯森帶著紀心瑤去了畫室。
“我和你媽媽之前關係比較好,她有一幅畫落到我這兒了,既然你是她的女兒,就替她收回去吧,算作她的遺物,該給後人的。”
這幅畫被放在畫室的中央,和其他畫一樣被白布蒙了起來。
安德魯森掀開畫作,那是一處南洋風的花園別墅,和安德魯森現在居住的地方十分相似。畫中是晚上了,別墅後掛著一輪明月,鮮花在月光下鍍著一層細碎的金光,別墅的窗口裏兩個小小的人影依偎在一起。
紀心瑤早在外麵觀察過,那個窗口就是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
“我媽媽……以前來過這裏嗎?”紀心瑤好奇地問道。
安德魯森搖了搖頭,“沒有,你外公管她管得嚴,之前是說過暑假的時候大家來東南亞旅行,你外公怕她女孩子在外也沒個家人陪著危險,沒讓她來。後來我們照了些照片給她看,她一眼就相中了這個房子,還畫了下來。我也覺得她審美好,所以後來在獅城定居,就把這裏給盤下來了。”
他說著,把畫取了下來。
“這個就交給你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再見。”
安德魯森自顧自地和她說了再見,紀心瑤也不可能再拖著還要留下來。
她弄髒的衣服已經幹了,李嫂給她拿了過來,讓她換上。
紀心瑤換好衣服,抱著花走出來門。
離開前她還觀察到,這個花園是被修整過的,花壇,門口的雕像,甚至大門都是嶄新的。
紀心瑤出了門,馬上用手機打開了穀歌地圖,用曆史街景尋找起了這片地幾年前的樣子。
安德魯森在說謊。
他是四年前孩子們成年了才把事業重心從米國轉移到東南亞的。
而在四年前,這片地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還是一片荒地,連馬路也沒有。
這幅畫,應該是她媽媽想象出來的吧。
雖然紀心瑤不太懂畫,但是所有美術都是融會貫通的,這幅畫畫的並不好,像是一個新手在老鳥的輔導下畫出來的。
她從來沒有聽說過她媽媽會畫畫的事,想必是安德魯森教她媽媽的,但是她媽媽畢竟沒接觸過油畫,線條都是抖的。
這是她媽媽幻想出來的世界,洋房,鮮花,愛人,月光。
安德魯森把這幅畫實景化了。
紀心瑤知道,安德魯森其實還是很愛她媽媽的,隻是比不過他的家族和野心。
抱著畫,紀心瑤上了一輛出租車。準備晚上晚點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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