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見一麵吧。”
紀心瑤沒有拒絕，她想要問清楚，廣豐銀行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子廉說的那家法餐廳是會員製，隻接待熟客。不需要點單，主廚會根據當季的食材做適合的菜品，換而言之，每位客人來吃的都是一樣的。
餐廳並不大，兩人坐在了靠窗的位置，紀心瑤四處觀察了一下，除了侍者，這裏的其他工作人員都是外國人，來這裏吃的大多都是外國人，即便有華國人，也是和外國人一起來的。
像紀心瑤和宋子廉這樣兩個華國來用餐，是非常罕見的。
“怕你現在有點名氣了，會被認出來。”宋子廉解釋了這樣安排的用意。
“你還挺用心的。”紀心瑤瞧了他一眼，宋子廉那天真的表情根本就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把自己的疑問問出口。
“廣豐銀行最近發生的事，你知道嗎？”
宋子廉的笑臉一下子僵住了。
“他來給你告狀了？”
“沒有。我自己看到的。你這麼說是打算認了？”
宋子廉沉默了一下。
“我們先吃飯好不好？我提前了好幾天預約的，才升星，可難約了。”
看來這裏是鈔能力也不好用的地方。
紀心瑤默默地吃了一口前菜。
但宋子廉卻慢條斯理地給她做起了心理預設。
“廣豐銀行從根本上來說也隻是宋家產業中的一項，隻要符合家族利益，怎麼調整都是宋家內部的事情，對不對？勞動市場就是這樣的，誰適合做，誰就去做，不適合，就應該讓位，你演那個戲裏不也是這麼演的嗎？”
“難道你就沒帶一點私人恩怨？”紀心瑤反問他。
“我可沒有。”宋子廉矢口否認道，“心瑤，你以為宋家就我一個人討厭宋祿存嗎？他當初為了鏟除勁敵，殺了多少宋家旁支的人，你大可網上搜一搜。雖然沒有證據，可那些人的子子孫孫可不做他想。”
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紀心瑤喜歡吃什麼，把自己盤子裏的菜叉到了紀心瑤餐盤裏。
紀心瑤想了想，隱隱約約記起當初趕去橫山影視城時，出租車司機和她說的那些話。
再加上她在龍泉山上，是親眼看到宋祿存眼睛都不眨地就指揮人殺死了歹徒，確實有視人命為草芥的意思。
“不喜歡吃胡蘿卜嗎？”宋子廉看著她盤子裏剩下的胡蘿卜，冷不丁地問道。
紀心瑤點了點頭，“不想吃。”
“那我吃好了，這裏的主廚不喜歡客人剩下菜。咱們光盤行動。”
此時的宋子廉，臉上又呈現出了一種學生般的天真，就像他們是幼兒園的小朋友在挑食一樣。
可是能隨意把話題切換地如此輕鬆的宋子廉，心思也必定不比宋祿存輕。
“所以你想把責任推到那些分家身上？”
“不是，至少我是點頭那個。”宋子廉小口小口地咬著胡蘿卜，“心瑤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能這麼順利地接手宋家？因為宋祿存樹敵太多了，隻要我隨便散發一點味道，就會有人願意為我除掉他。”
“散發味道？”紀心瑤不明白他的意思。
“比如我喜歡你，他也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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