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沒見到二樓和三樓。”蔣知閑笑道。
黑龍城哪有什麼好人,越是富麗堂皇的地方,就越容易藏汙納垢。當初沈悄悄去酒吧應聘,不就是紅姐哄著陪酒,才撞上了蔣知閑。
要不是蔣知閑出麵,讓紅姐不得不放她離開,沈悄悄早就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沈悄悄像是聽出了他的話中深意,皮笑肉不笑道:“這麼說,你經常見了?”
這是一道送命題。
一向直男的蔣知閑,終於開竅了一回,他趕緊解釋道:“我來都是因為公事。”
“……”嗬。
沈悄悄移開視線,感覺胸口發緊,好像一麵對蔣知閑,她的所有鎮定都被狗吃了。
這時,蔣知閑忽然福至心靈,一臉驚喜道:“沈悄悄?”
“……”哼。
見她生氣,蔣知閑心裏的疑問變成了肯定,他啞然失笑,“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天大的稀罕事兒,以前都是他蔣知閑醋瓶子砸了一地,現在終於風水輪流轉了。
蔣知閑笑眯眯地探過身,眼睛故意追著她的目光,“我的小貓是生氣了嗎?”
“滾開!”
沈悄悄惱羞成怒。
“哈哈哈哈!”蔣知閑再也忍不住的大笑起來,真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啊。
見他笑得囂張無比,沈悄悄一臉黑線,恨不得把眼前這盞茶潑在他臉上。明明他也沒說什麼,但那種就看破的心思,就是讓她覺得窘迫,連耳尖都紅了起來。
難道,她真的吃醋了?
就因為蔣知閑以前經常來風月場所?
找到自己生氣的緣由,沈悄悄整個人都傻眼了,她欲蓋彌彰地抬起腳,隔著桌子在蔣知閑的小腿上踹了一腳。
語氣威脅,“閉嘴!”
“好好好,我不說了。”蔣知閑憋住笑,眼裏是化不開的溫柔。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串高跟鞋的腳步聲,接著,一個爽朗的笑聲傳來。
“什麼風,把蔣爺給吹來了啊。”
那聲音熱情中透著一絲魅意,隔著幾個屏風都沒聽見。不一會兒,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扭著腰走了進來。
她一頭微卷的長發隨意挽在腦後,斜插著一枚簪子。幾縷碎發垂在鬢角,隨著動作悠悠晃著,與耳垂上的翡翠耳環相得益彰。彎彎的柳葉眉,和漂亮的含情目,搭配一張魅惑人心的紅唇,讓她整個人就像飽滿的桃子,散發著成熟的味道。
纖細的腰肢軟如水蛇,一雙大長腿隨著動作若隱若現,就連沈悄悄都忍不住看呆了。
蔣知閑臉色如常,笑著跟紅姐打招呼,“最近有點小事耽擱,好久沒來紅姐這裏坐坐,所以特意過來賠個不是。”
“呦,嘴都變甜了。”紅姐笑得花枝亂顫,她走到桌前,目光落到沈悄悄的身上,“看來,蔣爺這回是動了真心,竟然把人留了兩個多月,我這媒人禮錢是不是得安排上了。”
“當然少不了紅姐的。”蔣知閑起身,幫她拉開椅子,動作紳士客套。
紅姐似乎很是受用,她坐下來,從繡花包裏掏出了一支細細的煙,旁若無人地抽了起來。
“說吧,蔣爺大忙人一個,怎麼有空來我這裏。”
蔣知閑像是變戲法般,從身上的口袋裏掏出一個盒子,推了過去,“紅姐這就誤會我了,我不過是想找紅姐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