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行為,古今都沒有多少區別。
李賢很清楚自己是個工具人,是一個演員,本著演員的職業素養,對糧食保存良好,沒有任何問題的倉庫管事,升了一級官兒;對糧食保存不好,有些黴變的管事,則懲罰他當著民工的麵,把黴變的糧食吃下去;對有貪墨糧食的官員,不由分說,直接就是一頓軍棍。
雖然升官的管事,本就要升官了、吃黴變糧食的管事,吃的隻是染了黑色植物汁液的糧食、挨軍棍的管事,看似被打得皮開肉綻,實則挨打的隻是替身....
但是,效果起到了就好了。
一下午的時間,查看了十幾處的倉庫,再回東宮的時候,李賢又被累趴下了。
不過累趴下,也沒關係,至少,還有孔心語的按摩,可以舒緩疲勞。
“太子殿下,李荇求見。”
正享受著按摩快感的李賢,聽到上官婉兒的聲音,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但很快又舒展開了。
正常來講,李荇這家夥,還是比較有眼色的,事情不是很緊急,不可能這麼晚了還要求見。
指了指新安裝的隔簾,李賢閉上了眼睛,示意孔心語繼續按。
上官婉兒也領意,拉好隔簾以後,才出去叫李荇進來。
很快,李荇就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床榻前麵的隔簾,就止步,直接拱手道:“太子殿下,有動靜了。”
“有動靜了?”
李賢睜開了眼睛,翻身而起,穿上拖鞋,這才打開隔簾,走出來。
至於孔心語,早就避開了,她知道,涉及到內務,她有時候還能旁聽,太子殿下這樣的反應,說明這件事兒,她是不應該聽的。
見太子殿下走出來了,李荇才繼續說:“殿下,明崇儼依然如故,整個人在東宮,晃來晃去的,就像是不存在一樣。出問題的,是冀王殿下。”
“怎麼出問題了?”
“首先,他借口想要看人打架,詢問了東宮的護衛統領是誰。”
“其次,他借口想要看看東宮各處,除了避嫌,避開了幾位良娣的住處以外,把別的地方,逛了一遍。”
“再者,冀王殿下在走到宜春北苑,看到正在建設的別居時,混進去轉了好久,尤其是,他還對砌牆產生了好奇,換了衣服,親自砌了幾塊磚。”
聽著李荇的報告,李賢無奈道:“雖然他的行為確實挺古怪,但是也沒有多異常吧。”
李荇嘿嘿一笑,從懷裏掏出來一塊....
板磚!
看到這塊磚,尤其是上麵那層泥土裏麵夾著的一個東西,李賢頓時笑了。
就知道把監視明崇儼和李旦的工作,交給李荇沒問題。這不是,就發現問題了?
從李荇的手裏接過磚頭,拿到洗漱台上,用水將泥土衝去以後,一個箭頭,就徹底露了出來。
指指箭頭,李荇道:“太子殿下,民間建築的時候,一般會在地基或者牆體裏麵,設下壓勝之物。宮中最避諱的厭勝之術,就是從這裏麵演化出來的。”
“比如,您建設的那處別居,用來鎮壓地基的,是一個小鼎器。”
“這個箭頭,就是冀王殿下,借著砌牆的功夫,偷偷塞到磚底下的,因為旁邊跟隨著工匠,雖然見冀王殿下擺放的不對,但也隻是隨手撥弄了一下,並沒有翻開看。事後,奴婢命人推倒了那片牆,才終於找到了這個東西。”
掂了掂箭頭,李賢微微一笑,對李荇說:“連夜把那麵牆恢複原狀,明天換一批工匠。”
說完,他就把箭頭丟進了水盆裏。
李荇驚訝道:“太子殿下,要不,奴婢出去查探一下,搞清楚這個箭頭,到底是什麼用意,如何破解。怎麼說,咱們也得提防一下。”
李賢笑道:“無所謂,厭勝之術,說到底隻是愚弄百姓罷了,你覺得,孤會害怕這東西?”
說完,李賢背著手,走回了床榻。
明崇儼啊明崇儼,想不到一個神棍,反而還相信這些愚昧的手段,當真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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