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看了一眼跪在一邊瑟瑟發抖的曹進,李治還是揮了揮手。
於是,曹進也被衛兵,抬著來到了太子的麵前,甚至,還很貼心的吧曹進的位置,給太子擺好了。
中午吃的東西本就不多,所以李賢沒幾口,就吐光了。
見曹進也被拽了過來,他如何不知道,自己依舊沒有選擇的餘地。
強行忍住了惡心感,在一個很有眼力界的衛兵手裏接過水,漱漱嘴。
再看向曹進,李賢忽然沒了給他痛快的信心。
掃視周邊,看到獄卒手裏行刑用的大刀,這才鬆了一口氣。
走到獄卒麵前,把大刀要了過來。
行刑刀勢大力沉,本身對於傷害就有加成。
就算不能一刀幹淨利落的砍了曹進,也能劈碎他的頸椎,讓他昏過去。
見到了李佚的死亡,曹進早就被嚇得屎尿齊流了,再看到太子手裏的大刀,隻能認命的低下了頭....
同樣用盡全力的一刀,將曹進也送入輪回以後,李賢隻覺得自己反而不惡心了,而是麻木。殺死一個人,尤其是毫無抵抗力的人,就是這麼簡單。
見太子又砍死一人以後,反而不惡心了,李治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
雖然這個教育是帝王家教授繼承者必須有的教育,但是,因此而損傷到太子的心神,就不好了。
揮揮手,就有兩個衛兵,奪走了太子手裏的行刑刀,將太子扶了過來。
一旁早就嚴陣以待的禦醫,立刻上去開始號脈。
輕輕地甩開禦醫的手指,李賢深吸一口氣,拱手道:“父皇莫要擔憂,兒臣並沒有太恐懼。隻是,兒臣今日心力交瘁,恐怕沒法再接受父皇的教育了,可否請父皇恩準兒臣返回東宮,歇息一下?”
見太子雖然麵色蒼白,但是還口齒清晰,李治這才鬆了一口氣,起身說:“你不要怪朕,這一課,你皇兄也經曆過,朕也經曆過,這是必須上的課。至於你今日的表現,朕很滿意。也罷,你就回東宮吧,朕準許你休息三天。”
說完,李治又對禦醫囑咐道:“你就跟隨太子返回東宮,細心照料,若是太子有什麼閃失,就提頭來見。”
作為禦醫,這樣的話,早就聽了不知道多少次。
所以,禦醫也沒有多麼害怕,隻是拱手領命。
至此,今天的教育,就算是圓滿結束了。
而李荇和周荃,也帶著東宮的馬車,出現在這裏。
將他們給留在東宮,顯然是皇帝特意吩咐的。
因為沒有身邊的人在場,所以太子也就沒辦法借助外力,隻能憑借自己的毅力,作出決定來。
上了馬車,李賢就縮到了馬車的一角。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一個正常人,今天第一次殺了人,還是兩個,一時之間,內心裏真是百味陳雜。
有惡心,有刺激,甚至還有一點該死的成就感....
各種各樣的感覺糅雜在一起,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想什麼了。
周荃和李荇都是過來人,兩個人都沒有進入車廂打擾太子。
他們很清楚,第一次殺人以後,人肯定是要迷茫一段時間的。外力雖然能起到幫助,但是,真正走出來,還是要看個人的力量。
對於李佚和曹進,李賢隻能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這兩個人都有取死之道。
二十四萬貫和六萬貫啊!要知道,堂堂天後,一次性拿出四萬貫,都有些心疼,這兩個人,在一州之地,就搜刮了三十萬貫。
雖然沒有見到,但是宣州顯然民不聊生。
這是兩個惡人,殺了,也就殺了,算是為世間除害。
雖然明知道這樣告誡自己是不太對的,但是,李賢現在別無他法。
一遍遍的捫心自問,最終的結果都是會砍死這兩個人,這樣一來,內心裏產生的罪惡感,就會少很多很多。
馬車並沒有行駛的太快,一直到臨近長安城門的時候,李賢已經覺得自己好受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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